陆飞蒙丧着脸,也不等和废萌共举交杯,就一口气率先将酒喝了个干净;反正这场所谓婚礼就是个剧情,废萌也并不在意陆飞蒙的礼数不周,于是自己高高兴兴地喝下了另一杯酒。
废萌将两个酒杯重新交给石判书,然后抿着小嘴儿,悠悠拍了拍手,紧接着就挽起了陆飞蒙的胳膊。
“我怕有些人的心思……用在了孔吉那里。”陆飞蒙说着,目光却落在了远处的张绿水与金安旭两人身上。
废萌听着,扭头看了看孔吉,然后拍了拍陆飞蒙的肩膀:“放心啦!孔吉现在的后台是王上,他可比你这个被圈禁,而且在历史上还是个早夭的王子更可靠!”
“可你不觉得……今天的宫宴场景,对应的应该是原剧中……燕山君残杀先王妃嫔、为母报仇那一节吗?”陆飞蒙说着,目光中的神色一下子暗沉下来,他盯着废萌,脑中回顾着剧情,徐徐问道。
废萌忽然吃惊,一下子抬起右手罩住了自己的口鼻,结结巴巴地低声惊呼着:“难道……”
话音未落,废萌便顺着陆飞蒙目光锁定的地方,转身看去……
王赐给每一桌宾客的酒,都是经过金安旭的手分发下去的,每桌酒具所用规格均是礼定好的;可因为王后的缺席,后宫中规制仅次于太后的酒具便被摆在了孔吉面前的桌案上。
太后眉心一紧,眼皮忽然跳了两下,她恶狠狠盯住了那个戏子,然后高声叱问着:“是谁允许一个贱籍戏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坐在了王后的位置上?又是谁允许将王后规制的酒具,赐予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