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孔吉……带下去!”王眼中似乎闪着泪光,他将右手一放,示意着禁卫都总管动手。
金安旭躬身陪侍在王的身边,他慢慢将头转了过去,看了看观猎台上的张绿水,两人彼此相视、得意一笑。
“慢着!”废萌忽然高声喊道,然后两三步冲到孔吉身边,一把将禁卫都总管伸来的手甩去一旁。
众人不解,齐将目光看向了她;金安旭和张绿水原以为孔吉之事就此尘埃落定,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李闵氏”!
王忽然转过了身来,不解地看着废萌:“你还想替孔吉辩解?”
废萌一笑,挺直身板儿,从容地看了眼桌上的笔墨,道:“臣妇无需为他辩解,王上您且看好戏就是!”
废萌说完,便淡定地拾起了毛笔,然后蘸了蘸墨水,她紧紧盯着那张证物字条,立刻启动了扫描程序,然后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写下了那八个字:狩猎之时,分头行事。
写完,废萌将笔放好,然后把自己誊写的那幅字也拎了起来,展示给周围的大臣来验看。
金安旭目瞪口呆,连连摇着头,心急火燎地否定着:“不!这不可能!这笔迹明明是孔吉的!”
张绿水听到孔吉之事已有变化,便疯了似的冲了过来,她一把抢过废萌的笔迹,然后和纸条上的笔迹对比着:“这……这绝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废萌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抬起右脚将金安旭踹倒,然后猛一回身,给了张绿水一记耳光:“你们两个跳出来的倒快!”
“不!这不可能!”张绿水一下子伏倒在地,忽将手中字条抛向半空,撕心裂肺、愤怒到极点地咆哮着,金安旭和她的“双保险”就这样被轻易识破。
“王上,您眼前这两份字条的笔迹一模一样,臣妇与孔吉……只有一个是主使之人,王上关了谁……那主使之人就是谁!”废萌垂眸看着张绿水不屑一笑,便任由她在地上肆意撒泼。
“为什么要保孔吉?”王突然对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丫头更感兴趣了,于是信步走到废萌身边,在她身边轻声问着。
“因为整件事,本来就不是孔吉做的!”废萌忽然将小脸扬起,盯着王的眼睛,淡淡一笑,“臣妇想保的……无非是夫君的一点点怜悯之情罢了!”
“你很聪明,也很愚蠢。”王轻轻笑看着废萌,说道。
“越是这样的女人,越能让男人念念不忘!王上可要好好优待臣妇,否则臣妇有个三长两短……可是会有男人来找您拼命的!”废萌看见堂堂一代君王,竟被自己扼住了喉咙,于是悠悠一笑,便跟着禁卫都总管前往天牢去了。
孔吉的目光追着废萌而去,慢慢地,他也挪动了步子,想要离开这里;王突然伸出手想要抓住孔吉,可他灵巧一躲,闪过了王,便径直离开了这里……
长夜寂寂,寒风刺骨,寒鸦在院中的枯枝上跳动着,呱呱叫个不停,真是让人心烦!
王的寝宫中竹影摇曳,只有金安旭哐哐叩首求饶的啜泣之声:“王上!真的是……张淑媛她嫉妒孔吉受宠……她……她用内臣老母的命要挟内臣做的呀!王上……”
王眉头紧锁,闭目凝神,右手用力地揉着太阳穴:“哏哏……嫉妒?她嫉妒是吗?传旨:进张淑媛为淑容!寡人升她一级,让她老实在宫中待着,别再出来了!”
金安旭一听王的吩咐,突然有点得意忘形,连连领命应着:“是是是!内臣马上前去传旨!”说着,他便狗腿十足地起身往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