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银钱,叫我们饶了他。”
高壮的人声如洪钟,“赶快把爷交代的事情办完,把人给送回去,晚了恐出纰漏。”
中年男人从药箱里拿出把锃亮的匕首来,在鞋边蹭了蹭,蹲下送到薛蟠眼前。年轻人还体贴的扒开了他的眼皮,问他:“能看清楚这是何物?”
薛蟠深怕那刀子就捅进自己身上去,急晃动几下脑袋,直让原本就受伤的头更加眩晕。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许多,只求这些人能放了自己。
粗壮之人立在薛蟠前头,以薛蟠的视角更觉得他高大,只听他说道:“我们爷请薛爷管好自己的嘴,今日南安郡王府之事只说自己鲁莽摔着了,千万莫带上别人。否则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滋味就要请薛爷好好尝尝。”
难得凭薛蟠此时的脑袋,竟也抓到了一丝重点,微弱的说道:“是不可说在园子里遇到妹妹的事……啊!”
薛蟠一阵惨叫,那中年男人听了他的话“嘿嘿”一笑,用匕首柄狠碾薛蟠额上的伤口。直把薛蟠疼得冷汗直冒。他抖着嘴问道:“你们爷究竟是……啊啊”又是一声惨叫。壮汉的脚已踩到他的腿弯处。
年轻人凉凉的说道:“薛爷,我要是你,可是会好好想清楚了再开口。”
薛蟠此时只觉得自己一条腿快要断了,再也无心理会其他,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嘴里只不断地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摔的,在院子里我谁都没看到,谁都没看到……啊啊啊”
“最后一句给我去了!”
“是是是,我是自己摔的,我是自己摔的!”
“这就对了嘛。”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脸,又嗖得收回了手,有点厌恶的看着手上沾到的粘液,“回去也记得这样说。我们要是听到一句提到什么姑娘小姐的话,把你再请回来对我们来说可是易如反掌。”
“我怕他记不住,要不给他留点纪念,让他能记清楚些。”中年人不断摆弄他的匕首,像是极想在薛蟠身上试试匕首锋不锋利。
薛蟠气若游丝,还要撑着连连求饶,“我记得住!我记得住!”
中年人冷哼一声收了匕首,“如果没做到,老子下次就割了你的猪耳朵!”
如此这般,薛蟠再被送回去时,已去了半条性命。
薛姨妈听得小厮来报,哭着就要备车去南安郡王府,终于被凤姐宝钗拦了下来。只让林之孝赶紧带人去接,林之孝跑了一趟,却回来回话说薛大爷已经被人接走了。
凤姐差人问了一圈,竟无人知晓此事。薛姨妈脑袋一懵,整个人就仰倒了下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忽得小厮来报,说梨香院外门处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下人见车外无人,就去查看,却发现薛蟠正横躺在里面。
拐弯处三人见薛蟠已被家人发现,三两下就混入人群中走远。他们回到小院,发现已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们。
三人一起抱拳行礼,“东爷!”
男人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一包银子,“你们先去南边爷的庄子上避避。如若没事,自会继续安排你们去别处铺子里做事。”
高壮的那个把那包银子塞进怀里,“东爷放心。我们兄弟自会小心行事,定不会给爷惹麻烦。”
其余二人也点点头,“只是那薛蟠万一还是……”
东篱一笑,“此人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当自己的命是极金贵的。定会乖乖听话。你们且不用担心这些,快些走吧。”
三人听了这话,连夜就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