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情景……”她咬了咬牙，“大不了以后不如意，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惜春闷闷的把脸贴在桌面上，“要做也是我去做姑子，没你的份额。”探春“噗嗤”一乐，“这个也要和我争不成？”惜春还是趴在原处懒懒的不动弹，探春推了推她，“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在南安郡王府发生了何事？我只听说薛家表哥在园子里晕了，可巧被你们看见了？”

    “是啊。所以说王府也没什么好的。”惜春换一边脸颊趴着，“到底是我们家风姐姐厉害些，我看别处也是乱得紧，连个看门的婆子都能到处乱走。”

    “富贵人家内里子能有几个是好的。”探春也说道：“我看还不若那些清清白白的普通人家来得好。”惜春眼睛一眨，抬起头来，“三姐姐真是这样想的？那千万别绞头发去做姑子。倒时好叫太太给你找户这样的人家嫁过去才好。”

    “我叫你这嘴上没把门的！”探春说着就要过来拧惜春的嘴。两人闹了一会子，又都靠在了引枕上。探春把她打了一半的络子放在一边，“二姐姐不在，林姐姐那天又说受了惊吓不愿意出门。宝姐姐那里近日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只得我们两个，真是没趣。”

    “不然我们去看看宝姐姐？”惜春提议道，她也想去探听探听薛蟠现在到底如何了，虽说林墨北说他绝不敢牵扯她们，可惜春还是想去探探口风。

    探春却迟疑了起来。她把络子拿回来在手心折腾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我们还是别去忙里添乱了。”她垂下眼皮，就像惜春有事瞒她。探春也有不能说出口之事。她不知晓赵姨娘又发了什么疯，前段时间撺掇探春也去参选还不够，又把心思打到薛蟠身上。

    “你莫不是疯魔了！”那日她把赵姨娘送来的东西都掀到了地上。

    赵姨娘忙蹲下去捡，一边说道：“我的姑娘，你总要为自己多打算打算！”

    “为自己多打算打算？”探春简直说不出口赵姨娘的“打算”，“去给薛家表哥送药就是你给我的打算？”

    “我的好姑娘！”赵姨娘也是难受女儿不与她一条心，“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太太？这薛家是皇商，家里的银子堆成了山。虽说人是贪玩了些，可他嫡亲舅舅是内阁大学士，以后还怕没个前程？他家人口又简单。我看薛姨妈也不像太太是个掐尖要强的……”

    “住嘴！”探春实在是听不得她再说下去，一个劲的高喊“待书！小蝉！”

    外头的丫头听见动静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推门进来，探春看到她们就喊道：“姨娘魔怔了！还不赶紧把姨娘送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