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对她一笑,“姑娘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过得如此憋屈。”她一直觉的现在的一切都是突然砸在她头上的,使用的小心翼翼,又一直担忧着既定的那个未来。没办法完全放松享受现在的人生。看来自己也是钻进牛角尖了,未来既是必定会到来的,倒也没必要天天惦记着。她应该先把属于惜春的东西拿回来才是。不然到是白借用她的身份活一场了。更何况她那自立门户的计划,也需要资金不是。
入画不晓得惜春想通了什么,只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反而更加担心了,生怕姑娘又不声不响做出什么“大事”,用石头敲人脑袋的事可千万别再来一次。她听彩屏说了以后,真是冷汗都冒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姑娘老是默默无语的做出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来……
秦可卿虽说是惜春的侄儿媳妇,但她的年纪在这里,倒是一直不好意思拿她当小辈。“我也挺长时间没回东府了。听说蓉儿媳妇一直病着,我也该去瞧瞧。”
王熙凤听说惜春要车去东府看秦可卿,两手一拍,和周瑞家的说道:“叫她先别忙,我这边忙完了,得了空和她一块儿去。”
王熙凤也是多日未见秦可卿。东西两府里,秦可卿与她一般大,都是管着家事的,平日里最说得到一块儿去。秦可卿这一病,她婆婆尤氏就把府里头的事都接了过来。可到底不擅长,又是一个心软的,下人们都松懈了下来。王熙凤和惜春坐车入了东府,小偏门上竟连个传话的婆子都没影儿。凤姐儿眉眼一扬,“妹妹你记着,这些刁奴最是欺软怕硬的。但凡对他们宽容着些,便一个个忘了自己的身份,反倒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惜春见她虽是嘴角带笑说出这几句话来,脸上却是粉面含威,周围的仆妇也一个个低头敛眉,悄无声息的越发小心伺候。知道她平时管家权在握,积威已久,又确实是个能干的。越发觉得站得如此之高,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日子过久了,却是会忘了富贵中的险恶来。书中秦可卿死前倒真是白托梦了一场。
等尤氏得了传信,匆匆赶来的时候。王熙凤和惜春已经跨进了秦可卿的院子。上次来东府,却和林墨北一起目睹了杀人现场。贾珍狰狞的面容,她现在还记忆犹新。好像也就是那次家宴后不久,秦可卿就病了。不过刚入秋不久,秦可卿的屋子已经换上了厚门帘子。打帘子得丫鬟正是新芽。前段时间秦大奶奶身边突然少了个丫鬟,倒正好让她补了缺,成了秦可卿身边的二等丫头。一进门,跟在王熙凤后面的惜春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秦可卿躺在床上,见了王熙凤惜春二人,也不过勉强半坐起来点个头。“你快躺着吧!”王熙凤把她按了下去,“怎么就病成了这副模样……”惜春看她从衣袖中露出的一截手腕,真真是皮包骨头,原本正好的镯子带在上面,像是随时都要滑落下来。
“难为婶子和小姑姑还想着来看看我。”秦可卿一张脸苍白的像纸,眼窝下面却是青的。说不上三两句话,就开始喘息起来。丫鬟连忙把温着的药端上来,秦可卿抿了两口,就说喝不下去。
“再端下去去温着吧。”尤氏叹了口气,她今日也是劳心劳力,连头上都多了几根白发。
看秦可卿喝的药里加了安神的药草。她喝过后不久便合上双目,微眯了过去。
尤氏替她掖了掖被角,带着凤姐和惜春去了自己屋子。
刚一坐下,凤姐就问道:“大夫是怎么说的?”尤氏摇了摇头,“只怕是不大好……”王熙凤心里也是难受,“以前你们说的模糊,这病到底是怎么起来的?”
“我们也是不明白缘故。”尤氏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