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常暗坐起来把手搭在膝盖上，脸上难得带着柔和的笑意，一旁的黑影忙着像落水小狗一样抖着身子，甩出一大堆水来。
第一次看见女孩的人鱼形态，常暗看看她完全暴露出来的纤细腰肢和手臂，又看看放松下来而微微晃着的鱼尾，没忍住开了口。
“你的衣服呢。”
面对他的询问，海奈看看自己的身体，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衣服不见了。
好在人鱼形态自带贝壳，倒是不怕走光。
“我也不知道呢。”第一次以穿着衣物的身体入水，海奈感叹着自动消失的衣物，完全没有注意到男孩害羞默默瞥向一旁的目光。
湿透的身躯让吹来的风都变得寒冷，好在没等多久，大人们顺着河流找到了两个小孩。
迅速被救起送往医院的途中，即使擦干身上的水，海奈的鱼尾却没有变回来。
常暗惊讶地发现刚才还笑嘻嘻安慰自己的女孩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低头看着尾巴。
他微微握紧了拳。
“你在，恐惧什么？”
海奈抬起头，双眼黯淡无光。
她勉强扯扯嘴角想要像以往那样露出笑容，却发现自己完全笑不出来。
尝试几次女孩放弃了，她看着他，眼睛慢慢朦上水雾。
“怎么办常暗君。”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蓄满眼泪的双眼一眨一眨似乎在努力着不让它往下掉，却完全不能阻止它滚落的趋势。
强忍许久的泪水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滴到女孩紧握成拳的手背上。
“我不想。”海奈哭得一颤一颤的，“再回到鱼缸去了。”
常暗没有说话，完全不了解女孩过去的他也不懂此刻该说些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手，紧紧握住她。
“我，还想和常暗君还有黑影继续玩。”海奈回握住常暗，仿佛找到了依靠哭得更加放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落下，“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会的。”被女孩紧握的手稍微有些疼，常暗却没有挣脱，沉默一下开了口，“一定会的。”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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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疼还是不舒服qaq都是小姨不好你别哭了呜呜你这样我也想哭了呜呜——”
接到幼稚园通知的爱子立刻甩掉客户狂奔过来，此刻整个人扑在海奈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简直要把整个地板都淹没。
“小姨。”海奈揉揉哭红的眼睛，吸着鼻子摸摸爱子的头，“海奈不哭，小姨也不哭。”
“呜哇我可怜的小海！！！”
看着爱子的眼泪完全没有止住反而更加汹涌，海奈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帮她擦着眼泪，自己也抽抽噎噎起来。
“呜呜小姨你别哭了qaq”
突然知道柚木的性格是遗传谁了。
常暗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好不容易把抱在一起猛哭的一大一小分开，医生猛擦着汗还没来得及说话，众目睽睽下女孩的鱼尾再次化为了腿。
同时不懂消失到哪里去的衣物也以干燥的形态回来了。
海奈瞪大眼看着重新回来的腿，不敢相信似的小心伸手去摸，控制着腿稍微动了动才惊喜地叫了起来。
“小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