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一头野牛从里面冲了出来,撞倒了墙。”汤姆将车停好,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亚瑟停下手中的活儿心虚地摸摸鼻子:“呃,爸爸,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走吧,我们进去喝杯热咖啡,我看你都干得差不多了。”汤姆向儿子招手。
刚走进客厅,汤姆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女孩,他摸摸下巴:“我觉得我知道原因了。你救了人,然后你们两个打了一架,其中一人撞破了墙,我说的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简直就像亲眼见过一样。”亚瑟将锤子和钉子木板之类的工具一一归位,“我就是那头野牛。”
“当然,我和你母亲当年就是这么见面的,只是我可打不过她,被她掐住了脖子。”汤姆挑眉,有些怀念,“那天夜里的风雨很大……”
“ok、ok,你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我都会背了。”亚瑟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的儿子可是被收拾得很惨啊。”
“真的?”汤姆表示怀疑,“可我看你倒是十分高兴,根本不像是被狠狠打了一顿,反而像刚刚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
“这个……”亚瑟默默偏过头。自家老爸太敏锐,他很心虚呀。
汤姆看着亚瑟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绅士的男人怎么能让女士委屈地躺在沙发上?去,把你的房间让出来,你今天睡沙发。”
“啊?可沙发太小我挤不下啊!”亚瑟有些懵,要他睡沙发,那今晚可别想好好睡觉了。
“我的儿子情商怎么会这么低?”汤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叫你去就去,少废话,你以后肯定会感谢我的。”
戈蚀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床铺上,肩膀的伤口被包扎上了药。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好多了,脑子也不再处于迷蒙状态,简单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她就有了大致的判断。
床不大,反映主人单身;从旁边衣架上的衣服判断出是男性,估计是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房间装饰简洁,有一些稀奇古怪造型粗犷的小玩意儿,估计那人家境尚可,性格不会很细致……不,戈蚀妆又推翻了自己的判断。从包扎伤口的手法上,能看出这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但手法仔细却不规范,代表那人很少受伤,可他又拥有那么好的身手,以及那超越普通人数倍的身体素质……
最后结论,那是个实力强大的人,以她现在受内伤不能动用法力的状态,不可硬碰硬。虽然对方似乎没有敌意,不然早在她攻击对方后晕倒时就将自己杀了,怎么可能还救了自己,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好。
推开房门走出去,楼下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与光影。已经是深夜了,所以声音开得很小。
那个白天和自己打了一架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着什么。因为处于对方身后的方位,戈蚀妆看不清具体情况。
楼梯估计已经有好些年了,刚一踏上去,就发出了“咯吱”的声响。
亚瑟听到声音回头,手里还端着盘子。看到女孩下楼,扬起一个笑:“嘿,你醒了啊,饿了吗?这里有奶油浓汤和玉米卷还有炸鱼排。”
戈蚀妆被对方的态度吓了一跳,不过可能是性格使然,虽然这不记仇的热情让她有些惊异,但她倒也不会太过惊讶。
“夜宵?谢谢你,不过我不饿,并不需要吃饭。”她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楼,“今天是你救了我吧?多谢你,我欠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