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他发信息。

    “不听辩解就判罪的法官，是公正的吗？”

    正在气头上的那个人，也许他会回，也许他不会。

    放下手机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放弃等待，起身披了件棉外套，她起身推门而出……

    卢娜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雪梨大约是跑去和秀婧一起挤床了。亮堂的卧室内，卢娜塞着耳机躺在床上，眼睛却没有闭上，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墙上巨大的海报上……那是出道的时候和闪闪家一起拍的校服cf的海报……

    海报上的男孩女孩都笑地灿烂，衬得那纯色的校服更为活泼。

    金宝静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姐姐。”

    卢娜摘下耳麦，有些意外，却也不意外。

    然后便是小心地解释，“姐姐还好吗？秀婧她喝多了，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金宝静摇摇头，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不是要和你谈她的事。”

    卢娜一愣，随即笑道，“那是要和我说什么？关于专辑吗？还是关于练习的……我都可以……。”剩下的话在她的视线中堙没了。

    “你知道的，都不是这些。”

    “那么……？”卢娜干笑，“我是真的不了解姐姐的意思啊？”

    金宝静轻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染黄的短发。

    “关于……民豪。”

    一再逃避的人，唯有直指重点，才会让人避无可逃。

    卢娜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了，眉毛蹙紧，直到那忧郁写满了眼睛。

    “原来姐姐都知道。”

    卢娜将头枕到她腿上，抱着她的腰，喃喃自语的声音带着清愁，“可是怎么办呢？他不快乐，我也不快乐，我希望他快乐，可是他只有和姐姐在一起才会快乐……我要怎么做呢？”

    一向开朗爽快的女孩，渐渐懂得情爱，却先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伤感的样子，让人心里揪痛。

    感情这种事情，谁都帮不了。

    金宝静最后也只能轻轻摸了摸卢娜的头发。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卢娜没说话，却有冰凉的液体渗入她的睡裤，接着是轻轻的啜泣声，像受伤小动物的呜咽。

    金宝静抚摩着她的长发，任她无声地发泄她的痛苦，她能做的，也只有静静陪伴和听她发泄吧。

    夜深了，最后一盏灯熄灭。

    金宝静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失神，身旁的卢娜早已睡去。

    手机荧屏除了时间和屏幕保护的图案，依然什么都没有等到。

    翻了个身，她闭上眼睛。睡吧睡吧，明天还要起来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