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经常把脚趾头给踢青踢紫,现在可以坐着,而且只是动动手而已,方便得很。
旭凤说我如今是第二个精卫,精卫是跟海过不去,填海;我是跟他过不去,填留梓池。
瞧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桂花酿喝得挺悠然啊!
不就是锦觅跟他灵修了吗,当我不知道啊!
哼!你就继续得意吧,日后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我一定拍掌大笑。
我懒得跟他说话,继续扔石头。
“过两日就是你生辰,难得今年姨母也在,母神定会好好热闹一番,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寿礼?”
我抓了一把小石头答道:“你闭嘴就是最好的寿礼。”
旭凤并未回嘴,继续说道:“你不在璇玑宫而在栖梧宫,我真有点不适应。”
手上的劲儿使得大了点,刚刚抓的一把小石头瞬间化作了粉屑。
“你该多去陪陪润玉,如今……”
“旭凤。”我满脸笑容的转头看着他,他手里捏着酒杯,正放在唇边欲饮。
“酒好喝吗?”我真诚的问道。
旭凤似是察觉到什么,放下杯子答道:“滋味甚好。”
“甚好甚好。”摊开手,将那粉屑尽数吹向旭凤,末了,还剩些没吹走,我全部扔到旭凤脸上去了。
“慢慢喝,不着急。”我拍拍手,回屋里去了,留下一只又白又呆的凤凰。
这只死凤凰,揭我伤疤戳我伤心事,叫你喝!喝死你!
我生辰这日,天后姨母在紫方云宫设宴为我庆贺,天帝,狐狸叔父,润玉,旭凤,锦觅都在邀请之内。
请狐狸叔父不奇怪,请润玉也算不得奇怪,可锦觅怎么也被算上了,如今她还未嫁进璇玑宫,天后姨母怎么会请她呢?真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阿娘难得没有一身白衣,今日穿的,是从前在族里常穿的那件素黄衣裙,不知是不是姐妹多年未见情绪失控的缘故,阿娘脸上带了些笑意,让我直看得神魂恍惚。
多少年没见过阿娘笑了。
天帝在,我多少有些不舒服,拿出从前在姨母身边的模样,不甚用心的应付这场寿宴。
天帝赏了我随意出入天界之权;狐狸叔父送了我一箱话本子;锦觅送了我一大盘水蜜桃,还答应日后只要我想吃她就种给我;旭凤送了我他那把我一直很喜欢的弓;阿娘送了我一套极漂亮的首饰钗环;润玉,送了我一盆刚发芽的花草。
我一向养不活这些东西的,润玉送我花,是想告诉我:命里无时莫强求吗?
莫强求,莫强求,我如今还能强求什么呢?
众人酒过三巡,我果汁过三巡后,仙娥上菜时不甚将菜洒在了我的衣服上,好好的白衣服一下子就脏得看不过去了。
天后姨母先是呵斥了那仙娥一通,又命人将我带去换衣裳,我替那仙娥说了几句情后,告罪一声,去寝殿内换干净衣裳去了。
新衣裳穿起来十分麻烦,四个仙娥一齐服侍着才将那衣裳穿好,换了衣裳还要再重梳头发,我看了那发冠一眼,只觉若带上怕是没法回去继续吃菜了。
命她们给我梳个简单的发式,便又回宴席上了。
不知是不是这衣裳的缘故,又或者我的头发梳的很怪,我一回去,众人的脸色都变了,阿娘静,天后姨母喜,锦觅呆,天帝愣,旭凤和润玉俱是一惊,狐狸叔父的反应最厉害,嘴张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