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以前我做他小尾巴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润玉抚琴我就跳舞,润玉习字我就研磨,润玉看书我就躺在他怀里玩他的手指……
我时常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润玉还是大殿下,我膏药似的黏着他,总想他能多喜欢我一些。
有时对上润玉的眼睛,他会温柔一笑,环着我的手臂再紧几分。
我记得,从前赖在他身上时,他总说教我,说男女授受不亲,然后在我再贴过来的时候点住我的额头,看着我耍赖撒娇最后无可奈何由着我。
可他看我的眼神从未变过。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我只记得他的眼睛好看,却不懂里面的含义。
如今我懂了,原来那么早,他就动情了……
清晨的阳光洒进璇玑宫,我躺在床上,凭着帷幔隔绝金晃晃又刺眼的光线。
润玉已梳洗完毕,连衣服都换好了,我这才慢悠悠的起来。
洗漱,用膳,梳头。
润玉放下梳子,将寰谛凤翎插到我发间时,一个浑厚的声音打破这清晨的宁静,“蛊羽求见陛下。”
从前是邝露出入璇玑宫,为润玉分忧办事。
成婚后,润玉从鸟族选了个我从前的亲信做随侍,邝露便很少来璇玑宫了,尤其我闹了别扭之后,邝露直接被润玉调去洛湘府,蛊羽接掌一切事务。
我半眯半睁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
润玉在妆匣里挑挑拣拣,选出一副耳环替我带好,而后说道:“有些急奏,我且去处理,你在璇玑宫乖些。”
我带着浓重倦意反驳道:“我很乖的!”
站起来在润玉脸上狠亲一口,“快去吧快去吧!这几日不知压了多少政务呢!我可不想做惑乱天界的红颜祸水!”
润玉失笑,刮了下我的鼻梁,渡步离去。
见润玉走了,我立马趴回床上,补回笼觉。
这个回笼觉补得我颇为满意,困意尽去浑身轻松。
因睡皱了衣裳,我命宜若为我换件新衣,然后去洛湘府。
每当润玉不在,时间总流得格外缓慢,去看看锦觅也好过在璇玑宫里无聊。
去了洛湘府,没见锦觅,只见邝露。
见我来了,邝露行礼:“水神仙上一早便出去了,不让邝露跟随。”
“锦觅去了何处?”
“兜率宫。老君的金丹出炉了,水神仙上前去求丹。”邝露答道。
九转金丹!
老君的九转金丹炼好了!
我在糖罐子里泡久了忘了这茬!
锦觅……锦觅……
对!忘川!她一定是去找旭凤的魂魄了!
想清楚后,火光一闪,我立刻飞至忘川,身后宜若不知在喊什么,我已无心顾及。
忘川河畔,锦觅的身子有一半都浸在河中,无数哭喊狰狞的鬼魂缠绕攀附在她身上啃咬着她,她却毫无知觉,只一心一意的分辨筛寻魂魄。
我曾在此浸泡过腿,那时我痛觉渐失都觉得痛苦难耐,锦觅……如何受得了呢?
看见我,撑船的老伯急忙招手,“姑娘快劝劝她吧!浸了快一日了,再泡下去连魂魄都要被吞噬了!”
“锦觅!”
我来不及多想,抬脚涉入忘川,才一只脚就痛得我冷汗直冒。
“姑娘怎的也傻到这地步?须知这忘川可弑神啊!”老伯站起来要拉我上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