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土匪率先不服,我们大当家的怎么可能给你爹下跪,不过一个乡野农夫而已。
“对啊,对啊,大当家的,不能跪。”后边的土匪也附和起来。
张老大也面露难色,娘子,你看我是他们的老大,怎可随便下跪。
许清啜泣起来“相公还未娶我进门,你的手下们就这样看不起我父亲,他可是你的岳丈呢,今日我若真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你上了山,来日还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欺凌呢,若是如此,我还不如早早死了吧”,说着便一头向旁边的墙上撞去。
张老大赶紧拉住许清,对手下喝道“喊什么,这老头老婆子是我岳丈岳母,我跪他们有什么跪不得”
“娘子你莫要寻短见,不就是给你父母磕头吗,你且看着。”说罢便径自对着孙云兰的父母跪下“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女婿拜见。”
“咚咚咚”三个响头,倒毫不含糊。
赵裕看着这场景,知道许清是在戏耍这张老大,心下暗笑,清儿果然与众不同,在这当口还是如此机敏。
张老大磕完头,对着许清道“娘子这下可满意,头已经磕了,你快跟我回去拜堂,早早入洞房吧。”
听得这荤话,在房里躲着的小月和孙玉兰都红了脸,这个不知羞耻的土匪,怎能对小姐说这样的话。
赵裕听得此话,十分生气,拳头在袖子里捏的关节啪啪作响,这个臭土匪,若敢动清儿一根寒毛,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赵飞看着周身泛着杀气的赵裕,却有些奇怪,许清是个男子,听了一点荤话而已,公子何必生气成这样。
再看许清这边,已经有孙玉兰的娘扶进了娇子。轿夫抬起轿子,缓缓向土匪山寨里边行去。喇叭声渐行渐远。
赵裕和赵飞,带着人悄悄跟了上去,小月见此,也赶紧跟上,倘若小姐有事,自己要第一时间冲上去救她,小月心中想道。
山路难行,许清坐在颠簸的轿子里被晃荡的难受,生长在将门之家,出门行走,骑马比坐轿子多许多。外祖父曾说过“将门之后,出门还要人用轿子抬着,岂不贻笑大方。”
不知道坐了多久轿子,许清感到轿子被放到了地上,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许清刚刚坐定,就听到外面张老大打骂人的声音“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子大喜的日子,掀帘子这么慢,真是养了个废物。来人,给我往死里打”话罢,许清掀开轿帘,透过盖头隐隐看到有个人倒在地上,得了命令的小喽啰正准备上去拉他。
“且慢”许清从轿子里出来,对着张老大说道,“相公,今天你我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可是不吉利的。”
张老大略一思索,也对“那就让他给我滚到看不到的地方去,别在这里碍眼。”那个男子听得此话,从地上爬起来,酿酿跄跄的走远了。
许清被张老大搀扶着进了寨子里的大堂,虽然都是一些贼寇强盗,但也必须要拜了天地才行。
拜完天地,许清就被人往张老大的卧室带去,按照规矩,新娘子拜完堂,是要坐在房间里边等着新郎回来掀盖头的。
一到卧室,带着许清的人就出去了,只听的锁门的声音,许清随手掀开了盖头,外面人声喧嚣,都是祝酒的声音,许清看了一下卧室门,在外面有一把又大又粗的锁锁起来了,卧室的窗户也只有很小的缝隙,根本没办法供人出入。
这些匪徒还真是警惕。
看来提前出去搞些破坏是没可能了,许清心中暗恨,只得等了张老大回来才能另作打算。
小月在寨子外面等的心急,这么久了,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