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拉了一大泡尿,这没良心的老瘸子就站在叶深帐篷旁边小解,一点悍卒的觉悟都没有。
郑沄斜着眼一脸鄙视,但是又不好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个头大的苍莽汉子知道老马与众不同,不然为何北王要带着老马去与楚飞尘决战?
为何不带个小娘们?说白了老马肯定是有老马的手段,只是郑沄现在并不知道老马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比他一个将军还有牛掰。
老马小解一番浑身一抖,口里哈着寒气,睡眼朦胧,从郑沄旁边走过。
郑沄鄙夷无比,觉得老马不止没有一点悍卒的觉悟,更没有一点守卫的觉悟。
能站在北王帐篷外面守夜的哪一个不是人中翘楚,虽然不是皇宫中的大内侍卫,但是好歹能在数千人的悍卒中脱颖而出,论实力已经说明了地位。
就为了能给北王守夜,不知道多少悍卒争先恐后打破了头。
老马刚刚走过,郑沄冷哼一声,牛鼻子一般的鼻孔哼出一道冷气。
老马身形停顿下来,露出一个灿烂笑容,道:“咋地,有脾气?”
郑沄扭过头不说话,但是一张国字脸上摆满了不爽,不是因为老马不替换他,而是老马这般玩忽职守实在不应该。
“没脾气。”持戬的大将冷淡淡道。
老马哟了一声,道:
“你说你这么大个子怎么不长点心?守着就不出事?上两次血榜来人那一次不是全副武装守卫着?刺客该来还是来,你还如不好好睡觉,等刺客来了叫你一声,你好使出吃奶的劲打架啊,就算是死了也没事,我看叶深那小子对殉职的悍卒不错,银子什么的少不了的。”
老马有点喋喋不休,郑沄委实有些烦躁,但是一想,又觉得老马没有说错,这么一想老脸通红,两次都被刺客行刺差点成功,若不是叶深命硬,只怕还没到青侠镇就早早的英年早逝了。
“老瘸子你能不说话啊?上两次不是意外啊?”郑沄反呛道。
“哟,还意外?咱活着能有多少次意外?一次就够了。”
老马插着腰,想个泼妇,但是说的句句在理。
郑沄不加理会,这老瘸子本来只是一个游骑兵,若不是那日追随叶深去春神山上剿匪,哪有资格见识到北王。
“你行了吧,我还能不知道?”
郑沄不耐烦的嘟囔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大汉子气势弱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站了一夜有些疲乏还是心中委实觉得委屈。
老马嘿嘿一笑,道:“你啊,根子骨不差,就是没个好师傅,听说那天和第八人大战的时候你硬生生抗了好几个回合?我看行,有能耐。”
郑沄闻言脸色一寒,并未觉得老马是在夸赞他,反而是一种极为恶心的嘲讽。
“什么叫抗了几个回合?要不是那第八人使诈我一战戟插死他!”
郑沄几乎咬牙切齿,受了埋伏他一直觉得心里委屈,本来就是一个战场上的汉子却时刻提防敌袭,搞得好像是江湖中的寻仇买卖一样。
老马哎呦叫了一声,装腔作势,好似闲得蛋疼故意撩郑沄。
帐篷中,叶深双目缓缓睁开,打坐一夜,没有一点疲惫,反而是浑身精力充沛,自从入了一品以后叶深才知道高手是个什么样子,就是那种靠打坐就能睡觉的感觉。
看来江湖中的说书先生没有说错,这高手啊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不然怎么能叫高手呢。
双耳微动,帐篷外风吹草动叶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