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河城楼之上,寒冷依旧,二十余人人身披黑色披风,猎猎作响,无一人交头接耳。
城楼之下,千人悍卒,分成两列,军威森严,手持长矛,城中人声鼎沸,不少酒楼早早开战。
据说,今天北荒王叶深殿下进城。
身形枯槁的轩辕永逸抚摸着沧桑的城楼看向旁边比自己还要枯槁的上师,轻声道:
“来了吗?”
上师额首,面色如常,只是脸色冻的很是苍白,道:“来了,我看到了。”
轩辕永逸默默点头,道:“辛苦了,本来今天应该坐在床榻上我们在博弈一番的。”
上师笑了笑,默不作声。
轩辕登国与轩辕瑞琦分开两边站立,身后是神色各异的官吏,好似两拨阵营一般。
不过片刻,白雪之中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叶深,身后是八百余人的悍卒,犹如一条蜿蜒苍龙,步伐不快不慢,朝着府河这边走来。
叶深骑着骏马,身披雪鹰披风,极目看去,叶深看到了城头约莫二十余人站在城头上迎接自己。
天女也骑着马,走在叶深身边。
自从叶深训斥了一番天女以后,天女老实了不少,似乎也怕那龙虎山的道士口中的旱魃。
叶深看向伍月,伍月身披甲胄,英姿飒爽,比自己更像一个将军。
她与姐姐叶思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好似二人真的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只是伍月不会在自己身边表现出一副妩媚模样,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但是姐姐叶思幽就不一样了,总是喜欢调戏叶深,无时无刻不把他当成一个宝贝看。
叶深笑了笑,心道:
“不知道姐姐知道我是一品以后会是什么模样?姐姐好像也是一品。”
这回,郑沄骑马前来,手持狂歌战戟的汉子恭敬道:“大将军我们到了府河!”
叶深点头,道:“进城,轩辕永逸可是好久没见了,希望他亦如当初。”
“亦如当初?”郑沄细细品味。
这句话曾经郑沄还不是很明白,但是跟着叶深见识了一路以后,他自有一种重新的理解。
大汉心中匪夷,道:
“亦如当初有那么难吗?父亲时常教导我要感恩北王,为何那些将军其心各异?”
年轻的大汉子并不明白将军们为何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只是觉得男儿应该从军报国,为北荒王鞠躬尽瘁,为了乡亲乡里做出自己的贡献。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便是这个道理,一路走来几乎有上千里路了,郑沄不懂文言诗书,只懂一些浅显道理,但是亦如当初,郑沄可是比谁都明白了。
城门大开,府河城将军轩辕永逸下了城楼。
二十余人,府河中最为贵胄的人全部出来了。
叶深身份之大,乃是整个北荒地位最为崇高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整个世界何时用年纪说过话?耄耋老者就能打得过十岁孩童?
轩辕永逸缓缓走来,年纪已大,行动不便,叶深下了马,匆匆前来,一把扶住轩辕永逸的双手。
轩辕永逸一扫前日脸色阴沉,换了一副喜色,道:
“殿下,我们终于见面了,听闻你要来府河,我可是开心的好几天睡不着哦。”
叶深哈哈一笑道:“这不是专程来看看你老吗?没有叨唠吧?”
轩辕永逸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模样,道:“叨唠了,叨唠了,殿下叨唠太少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都被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