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也有很大意见!不是说知青月月有国家补助,吃得不知道多好吗?怎么啥啥没有?连柴火都不让可劲儿烧!
这让她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你们抱怨?我还后悔来了呢!
双方的关系迅速降到冰点,据说还因为大鼻子做饭克扣粮食的事闹到了队里,知青说大鼻子偷了他们的粮食,大鼻子拍着大腿哭喊着冤枉,闹得半个屯子的人都去看热闹,周兰香虽然没去,可不知道多少人过来给她讲。
所以现在跟知青见面,她还觉得挺尴尬的,替他们尴尬。
特别是赵婧和韩梅肚子这么一响,周兰香更替他们不好意思。
赵婧艰难地挪开了黏在饭桌上的视线,韩梅却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好几眼。她太久没闻到正常饭菜的味道了,别说还是这么香的!
知青点现在冻白菜萝卜都没有了,只有队里给的两筐快长芽的蔫吧土豆,就这还舍不得多吃,顿顿啃咸菜疙瘩,吃得她天天躲在被窝里哭。
今天她跟着赵婧过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要点青菜,他们太久没吃维生素,人人嘴角发炎,连眼角都红红的。
东北的春天最难过,虽然冰雪化了,天气也转暖不少了,可离有青菜吃的日子还长着,野外的小草刚冒头,能看到点绿意了,可人却只能这么干巴巴地熬着,太难受了!
周兰香把两人让到椅子上坐着,韩进年后打了两把椅子一条长凳放到这边,这边地方小,也只能放下这几个。周兰香就用做衣服剩下的布角拼凑出几个颜色和谐又漂亮的坐垫,塞上鹅毛,看起来胖嘟嘟软乎乎的,不少人来了都不坐炕上了,都愿意坐椅子。
赵婧和韩梅坐到椅子上,不住地夸周兰香手巧,做什么都能做得比别人好!
这样隐晦地示好周兰香当然能听出来,她却不接茬,直接问他们的来意,赵婧只好把信拿出来给她,“放到知青点好几天了,今天我去翻信才发现有一封是兰香姐的,你快打开看看,可别耽误了什么事儿!”
周兰香一看信封就知道是赵建国寄来的,是部队统一印制的信封,上面没有写寄件人,只是一个部队代号,上面也没有邮票,印着一个军用邮戳。
现在军人寄信不用贴邮票,只盖个军用邮戳就可以。
他既然如约寄信过来了,就代表没事,周兰香一只替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她装作没看见两个女知青脸上的好奇,没解释是谁寄来的信,也没打开看,笑着感谢他们:“麻烦你们还专程给我送过来,咱们离得近,以后邮递员再有信送到你们那去,你们在家喊一声我就过去了。”
知青点和队部都挨着打谷场,几十米的距离,再麻烦能麻烦到哪去?她这么说也只是客气一下。
两人没打听出来给周兰香寄信的是谁,关键是那是军用邮戳,她在部队还有关系?据说以前她爷爷就是革命老前辈,有部队关系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他们找找回城的门路,就是不行,弄件军装什么的也行啊!
韩进和小山就都有一身军装,看来他们家真的跟部队有挺深的关系!
知青们来得时间短,受屯子里人的影响,一直都认为周兰香是韩进家的亲戚,韩爷爷也是她爷爷辈分的亲戚。
反正屯子里这个是那个的姨表亲,那个是那个的姑表亲,好像两家人放一起就能扯上亲戚关系,他们一时也弄不太明白。
周兰香却不想跟他们多说,“你们今天是刨西坡地那块地吧?那边犁杖翻不了,年年得靠人翻,可累人了!下晌还得干活,快回去好好歇晌吧!”
说到这个,韩梅就看着自己起了老茧的手红了眼圈,这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