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言乱语!本官一直恪守圣武皇帝陛下遗志,以天下为己任,你看,现在长安城比过去更繁盛!倒是你这种乱臣贼子,企图颠倒新政,陷万民于水火,幸好本官及时识破你的阴谋诡计!”
他又道:“薛瑾,只要你说出薛东来的下落,本官不仅既往不咎,还提拔你做军都指挥使!”
“直娘贼!要杀便杀!他日圣武皇帝陛下归来,定叫尔等不得好死!”
一听到圣武皇帝归来这句话,孙邦原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全身毛都竖起来了。
北都幽州传来的圣武皇帝战死西域的消息,他孙邦原才敢反了东京。
但他一直做噩梦,梦见赵桓,每次都梦见圣武皇帝待着御林军回来,将他凌迟处死。
现在赵桓就是他的噩梦,任何人一提起,他必然暴怒。
孙邦原怒喝:“将此人就地格杀!”
立时便有几个军士将薛瑾等人摁在地上,准备就地格杀。
薛瑾大怒道:“孙贼,你不得好死!”
周围的百姓也躁动起来,有人大喊:“孙贼该死!孙贼该死!”
孙邦原大怒,吼道:“将这些刁民杀了扔到野外喂狗!”
他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都拔出刀,准备开始在大街上大开杀戒。
这种事,这几个月已经发生了十几回了。
大街上的惨案,每一次都有好几百人被杀,尸体堆积在街头示众,鲜血把街道染红。
便在此时,一骑飞快而来,喊到:“紧急战报!紧急战报!六万敌军已经到五里之外!”
孙邦原从马车上下来,其他人也都停了。
孙邦原面色大变,怒声道:“刘知府呢?”
“刘知府已不知所踪!”
“怎会如此!”孙邦原大怒道,“张渚,速速点兵应敌!”
“是!”
段长宁道:“孙帅,那这些人呢?”
“抓起来,带到城楼去,本帅倒要看看是哪路叛贼!”
“是!”
此时,雪越下越大。
陈子清上了城楼,周围的士兵都像他行军礼,他也都回敬。
然后拿出千里望,朝远方看去。
是星旗!
是正规军?
陈子清心头一紧,竟然是正规军,难道是唐恪的军队绕道回了长安?
不可能,如果是唐恪的军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下一刻,一个身影出现在陈子清的视野里。
他整个人顿时呆立原地:那是圣武皇帝陛下……
手中的千里望掉在雪地里,周围的人连忙帮他捡起来,以为天气太冷,他连千里望都拿不起了。
谁料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已经石化住。
“陈帅,敌军已经靠近,快下令弓箭手准备!”旁边的副官着急道。
但是陈子清已经面色苍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陈帅!快!快来人,待陈帅去休息!”
副官连忙吼道:“弓箭手准备!”
一瞬间,城头上百弓箭手将箭矢搭起来。
赵桓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向前。
这是,城头的士兵们已经看清楚,这是一支正规军。
鲜红的星旗,就像是用烈士的鲜血染红的一样,在纷纷落下的风雪中飘扬,不畏严寒。
岳云见赵桓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连忙吩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