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鞅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还是明晃晃显示着“南爵”二字。
这电话号码没错,这名字没错,这声音也没错,难道是他幻听了?还是他幻听了?
秦鞅丝毫没有怀疑电话那头不是好兄弟厉南爵,谁敢冒充堂堂的厉少,除非嫌命活的太长了。
“南爵,你的伤口面积多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秦鞅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办法消化这个信息,用清冷严谨的声线,试探性的缓缓开口道。
厉南爵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秦鞅会多嘴,把自己的手掌摊开,手掌心早已是血肉模糊,皮肤内层隐隐透出些许软肉暴露在空气里,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淌着,滴在地毯上,那鲜艳的血红和羊毛地毯的白交相辉映着,看着分外妖娆。
“我见到苏苏了,对她起了反应,怕自己控不住伤了她,所以……”。
厉南爵知道苏墨墨已经看不见自己,他深深地朝总统套房的内间看了一眼,那双碧蓝色的眸子流露出深情的宠溺柔光,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解释道。
他明明可以不说的,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对秦鞅说了实话,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电话那头的男人是他的心理主治医生。
刚刚和女孩相处了短暂的时间,厉南爵竟然希望自己的病能快点好起来,这样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会吓到他的苏苏。
厉南爵的话停顿在所以那里,听上去像是慾言又止,不知为何把剩下的话憋回喉咙里。
剩下的话,厉南爵没有明说,秦鞅也能猜的出来整件事的始末。
“什么”秦鞅顿时间气急败坏的质问道:“我不是让你暂时不要见苏墨墨吗???”。
作为厉南爵多年的好兄弟兼秘密主治医生,他听到这个消息是崩溃的。
他治疗过数不清的患者,像厉南爵这样不配合治疗,不听医生任何叮嘱,我行我素,随时随地都会做出危险举动的病人,这是秦鞅职业生涯当中的第一例,同时估计也是最后一例。
厉南爵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病人,他有着所有医生都讨厌的特质,那就是任性。
任性的病人很讨厌,任性又嚣张的病人更讨厌。
厉南爵沉默了半响,他自知理亏,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个我知道……”。
男人拿着电话,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走到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他望着天边那一轮皎洁的弯弯明月,它的周围萦绕着几颗疏星,显得那般寂寥惆怅。
月光下的京城市繁华喧闹,一栋栋高楼大厦间都亮起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四通八达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的行驶而过,由上往下看去,就像一条条金黄色的光带……
京城市的夜景很美,美得让人流连,厉南爵看到这一幕时,他那双碧蓝的眼眸里流转着恍惚迷离的神色,这座城市竟然让他感觉到熟悉和陌生。
曾经厉南爵疯狂的迷恋过京城市,因为这座城市里有苏墨墨,那是他深爱的人。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这座城有你,我才去了解。如今,我站在这座城中,竟然觉得熟悉又陌生,恍如隔世一般。
厉南爵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清冷的月光挥洒下来,那完美精致的侧颜便渡上一层淡淡光晕,犹如暗夜里的帝王般,高贵而又优雅。
你知道,你还这样做,不想要命了,秦鞅气的肺都快炸了,遇上厉南爵这样的病人,他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秦鞅真怕有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