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你要喝点吗?”
婉婷温柔的摇摇头,赫柏盖好塞子把水袋放进了包袱里。赫柏伸手搂着婉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婉婷顺势躺到了赫柏的腿上,赫柏轻抚着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得让人心醉。
“表哥,辛苦你了。”
“傻瓜,为了你再苦再累都值得。”
婉婷却莫名的感到心酸,她不怕死,她只怕自己真的不在了,赫柏该怎么办?他能否走得出来。泪水又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滚落出来,“表哥,如果我真的不能陪你走下去,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携手到老。”赫柏轻轻吻了一下婉婷的额头。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不会有如果,别想太多,来,我们继续赶路吧!”
赫柏急忙打断她的话,让她更加的难受,因为她清楚赫柏这就是在掩饰,掩饰内心的恐惧,他根本无法直面这个问题。
赫柏继续背着婉婷往山上走去,时间刚刚好,太阳还未落山,他们就感到了山顶。
山上风景依旧,庄园还是那座庄园,荷花池还是那个荷花池,只是在这个季节没有了盛开的荷花。此情此景,只能用人面如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来形容。
赫柏叫来了庄园的门,医休前来开门,“找谁啊?”医休不屑的瞄了一眼赫柏和婉婷。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赛华佗是住在这里吗?”
医休点了点头。
“那还有劳公子引见一下,我们千里迢迢来,就是为了向他求医问药的。”赫柏松开扶着婉婷的手,拱手向医休恳求。
“你们来得可不巧,我师父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驾鹤西去。”
听到医休的话,赫柏差点没稳住脚。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心里的绝望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么半年来,自从知道婉婷患病以来,他就带着婉婷四处求医问药,该去的地方该求的人,他都去过了,可所有人都众口如一,说婉婷的病没得治,是绝症,只能等死。开的药也只能缓解她的痛苦,根本治不了病。
那些大夫果然说的没错,婉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由之前的三五天病发一次,再到一日病发三次。几个月下来,婉婷瘦了一大圈,以前那个朝气蓬勃,活蹦乱跳的婉婷,被这可怕的病魔荼毒得不见踪影。
“表哥,你别难过,或许这就是天意,我们走吧!”婉婷拉着赫柏胳膊,用微弱的声音劝说赫柏。
“这小娘子病得不清啊!面色苍白泛黄,身形瘦若枯柴,若我没看错,她怕是得了蚀骨之症。”医休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婉婷。
医休声音对赫柏而言,简直如之音,“公子会瞧病?”
“废话,我可是赛华佗的嫡传弟子,岂能不会瞧病?”医休双手叉腰,一副傲视众人的表情。
“那太好了,求求小神医,救救我夫人吧!求求你了。”赫柏扑通一声跪下,向医休磕头哀求。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赫柏跪天跪父母跪君王,还从来没为其它人下过跪,如今为了婉婷,他居然向一个山野大夫下跪,婉婷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她突然好怕死,好怕就这么离开了,她舍不得赫柏,她想和赫柏走得更长更远。
看到赫柏这样求他,医休倒没有刚刚那般威风凛凛了,高昂着的头也低垂了下来。
见医休不说话,婉婷也艰难的跪在地上,“小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怕死,我只是怕我死了之后,留表哥一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