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城城门大街到皇城,一共十五里。
景辰的战马踩着青石板“踢踏”而过,左右楼阁纷纷洒洒的花瓣逗的景擎欢笑声不断。
叶香椿坐在景辰身前,眼神却一直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皇城门楼,心里泛起一丝丝的暖、一丝丝的甜。
十几年不见,小玉必定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可叶香椿心中的那份执念还是难以割舍。仿佛惦记着当年之约,又后悔没有一直的陪伴。
“呜呜”一长声的号角传来,又伴着“咚咚”的巨鼓擂动。
皇城上突然站满了手持红旗、身穿玄甲的士兵。每人都将手里的红旗舞动的“烈烈”作响,仿若化成了一片片随风招展的红云。
“这又是什么?”景辰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阵仗反而越来越大了。
折腾一下左右的商铺还情有可原,可是皇城上舞旗,是不是还有杂耍?想当年景玉的登基大典,也没有这般的热闹。
正想着,所有的红旗一下子都停止了摇摆,号角也不再吹动。
周遭一下子寂静无声,只闻三声战鼓最后擂动。那“咚咚咚”的声响好像直接捶在人的心际,要把心震出九霄云外。
接着,皇城的大门全开,一队白马鱼贯而出。最前面的一匹白马上,是一位银袍金甲的俊美青年。
“他是……”叶香椿怔了怔,一时间竟然被那金甲的青年给唬住了,竟然不敢相认。
她记忆里的景玉还是刚到自己胸口的模样,十岁的孩童那稚嫩的小脸和清澈的眼睛总是挥之不去。
即使这么多年也曾不断试想过景玉长大的模样,却也不过是十岁基础上拉长了身高、顶着一张娃娃脸和大眼睛的可爱萌。
如今这青年,五官轮廓精致无比,却又不失男子的俊朗刚毅。与景辰有六分的相像,却又是更为刚毅的类型。
叶香椿咽了一下口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景玉长大后居然浑身透着man。就连下巴上的那个小小的竖纹都那么有味道。
景辰低头看看叶香椿那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我就说小玉是长残了。一点小时候的乖巧萌动都不见了。或许是在那朝堂之上憋闷的厉害,听说终日也难得几回笑,那脸上冷梆梆的,真是没什么趣味了。”
“这哪里是残。”叶香椿用手肘在景辰的胸口狠狠撞了一下,道:“这才是威严霸气的男人相。不愧是皇帝嘛,怎么看都是天子风姿。倒是你,十来年不见什么长进,当初就是一张祸国殃民的美人脸,如今年过三十也不见多少成熟男人的魅力。”
景辰不显老!甚至是逆生长。十六岁和二十六岁的差别不大。
当了爹之后,性子更是和他们的儿子越发互融,仿佛两个都是七八岁一样。
景辰“啧”一声,单手托着叶香椿的小脸将她的脑瓜扳过来朝着自己,嘬着牙花子道:“还好意思说我?你这张脸十几年也没见改变过。这身高更是……达科哈怎么说来着?你在族里永远都是小姑娘了。要不是我娶你,在瓦克尔族这辈子也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