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良见亲家母急着要走,连道:“婶娘,你与韩叔就和我爹娘待在福来楼,晴儿有天有消息也能及时赶去,我与大志去找阿喜。”
大难当前,刘氏与张氏亦是道:“爹娘,阿喜和我们熟,我们也去找人。”
宋掌柜也知事关人命,一刻不容耽搁,便让几人放心,安心去寻人。
几人连连拱手:“此番多谢宋掌柜相助!”
“客套的话莫说,老夫在这里你们尽管放心。”
几人正欲离去,语言不通的阿诺一声不吭,带着小狼坐上马车。
林世良也没在意,阿诺是三房的人,总不会害自家主子。
韩晴与林有天两人被关进牢房,两人皆在深处最为黑暗潮湿的死囚房里,不同的是一个男囚、一个女囚,仅一墙之隔。
身上暗器统统被缴了去,换上一身囚衣。
湿气极重的牢房,吱吱喳喳似有老鼠横穿而过,血腥味掺杂污秽物恶臭扑鼻,韩晴一个没忍住,捂着胸口开始吐起黄水,黄水吐完肚腹已空空如也,硬是一直干呕。
良久,她才缓过劲,脸色惨白虚弱在一旁的草垛上。
刚坐下,昏暗的牢房对面,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猛然扑向牢门,拼命的摇晃。
女死囚伸出一只手,朝她龇牙咧嘴撕,痛苦撕扯着血肉,似鬼似魔,癫狂狰狞扭曲的面庞让人心头一跳。
韩晴呼吸一窒,凝眉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原本想要安静片刻,奈何周遭尽是呜咽声,痛不可耐的呻吟声、哀戚惊悸的求饶声、恸哭大喊冤枉……
韩晴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眸,以保存体力。
也不知林有天现在如何,腿脚不便,一人待在牢房该如何度日?
许久许久,头昏脑涨欲要昏睡过去的韩晴,被女囚们凄厉的尖叫声吓醒,叫声似要穿透耳膜,阵阵发晕。
只见前方走来一人。
“吵什么吵!”
周宁财略是不悦,大喝道:“再吵,通通上刑!”
“师爷,我刀疤能在牢里享福,一切多亏了师爷,小人这就回去。”刀疤点头哈腰连连退了出去。
周宁财冷哼一声,朝韩晴走去。
“你想不想知道林有天现状如何?”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哟!”
周宁财冷嗤笑道:“脾气还挺大,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待在这吗?”
韩晴目光清冷,抿唇不语。
周宁背着手,神气道:“只有刀疤那蠢货才会与你们硬碰硬,吃了大亏。早就看你们不顺眼,挣了银两也不知孝敬大人。”
“偏偏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救下嫌命长的黑子,要怪就怪你们知道的太多。”
话落,周宁财狠戾道:“说,倒夜香的臭小子在那里!”
韩晴讽刺一笑:“他不是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吗?”
“哼,休要骗我,我都已查明你们包庇这臭小子!”
“这么说来,三番两次暗杀我们的就是你和郭升那狗官!”
周宁财冷笑道:“大胆刁民竟敢污蔑大人,谋财害命蛇蝎心肠,还敢直呼大人名讳,拉出来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