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看着来电显示,眼里划过怀念的神色,按下接听键,就听对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狗东西,你在哪呢?快给老娘滚来艾菲阁,有话跟你说!”
“我送我儿子上幼儿园呢!”时姝一边听着顾盼惊讶的啊了一声,随后秃噜一堆话,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一边问司机去艾菲阁要多久。
时姝看了眼手表,这里离艾菲阁不远,二十分钟之内便能到达。打断顾盼的絮絮叨叨,说:“我九点左右能到,你先找个地儿等着吧。”
“哎,你等等!你真的送justin上学了?这可不像傅太太能做的事!你是不是……”
时姝没听顾盼后面又说了什么,干净利落地挂断。不用猜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会说她的好话!
时姝原先还以为艾菲阁是个饭店,等下车了才发现是个高档的spa会馆。
“傅太太,这边请,三楼给您留了vip套间。”门口的侍者一见时姝便热情地打招呼,轻车熟路地将时姝带到她常去的包间。
高档会馆的高级不仅体现在消费群体身上,更体现在富丽堂皇的装修、热情有礼的招待还有技师高超的按摩水准上。
“嘶~疼疼疼疼疼!莹莹老师,轻点轻点!”时姝趴在床上,技师力道适中的按摩让她忍不住惬意地眯起眸子,正迷迷糊糊地快睡着时,落在右肩上的力道疼得她一下子惊醒。
“傅太太,您最近是否操劳过度?您右肩之所以会疼,可能是近来负担太重的缘故。”技师放缓力道,温声说。
时姝摇摇头,她又没去工地抗砖,就画了几幅画,哪里能累着啊?
emmmm……几幅画?天啊,二十八岁的她到底过着什么奢侈又清闲的日子啊?这是有多久没画画,才画了几幅就能累到肌肉酸痛?想当初她为了艺考,每天连画十几幅都完全没问题啊喂!
时姝的声音吵醒了旁边床上的人,顾盼侧过脸和时姝面对面,目光落在她脸上,来来回回里里外外地看了个仔细,说:“我发现你今天特奇怪!你是时姝吗?”
时姝对顾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不是时姝,难道你是啊?”
十年间顾盼也从一个打扮土气的小胖妹蜕变成肤白貌美的白富美了,即使外表变了,性子依旧是时姝所熟悉的。
“哎,说真的,你不是知道我前段时间出国了么,临走前还跟你说别作妖,刚回国就听说你又为你家那谁谁闹了个底朝天,你还挺能耐的啊!”顾盼恨铁不成钢,阴阳怪气道。
“……”
“居然为了个男人割腕自杀,瞧你这出息!时姝,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成熟点?你这样子哪像二十八,连十八岁的你都赶不上!”
“可不得嘛。”时姝小声嘀咕。
“你说啥?”顾盼下巴微台,为自家小姐妹操碎了心。
“没什么,我说你说的对。”
“哦吼,你也嫌弃你自己了?直播割腕不是挺能的吗?”顾盼挑眉,精致的脸上带着点兴味,魅惑勾人。
当然,顾盼的美对时姝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这张脸,算上她失忆的这十年,都看了二十五六年了,早该审美疲劳了。
时姝把脸埋进手臂,生无可恋道:“别说了,我难过。”
可不是该难过么!在医院没听完护士小姐的完整版本,从顾盼那听了个加强版的。真想不到二十八岁的她这么作!作上天了要!!
微博直播割腕是什么鬼?还污蔑人家小姑娘是第三者!天呐,自己和傅宁远啥情况心里没点数吗?哪还用别人插足啊!本来就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