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行配好药,上来给时姝打点滴,扎完针跟傅宁远感慨:“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一段时间没见,嫂子变化不小啊。”
傅宁远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诶,听说嫂子自杀未遂,真的假的?你看我说了吧,别把人逼得太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袁行顿了顿,挑挑眉,压低声音道:“我嫂子这样的女中豪杰!女人嘛,让着点就好了。”
傅宁远淡淡瞥了他一眼,凉凉道:“说完了?说完了拿东西赶紧走吧,时候不早了。”
面无表情的脸让袁行看了直上火,闷头收拾东西,小声嘀咕:“行行行,我这就走!用的上我的时候温言软语,用不上我的时候就翻脸无情。”
傅宁远自是听到了袁行的抱怨,只不过没心思搭理他。拿着袁行开的药看了看,把药盒一一放在床头柜上。摸摸时姝头上的湿毛巾,已经不凉了,又去给她换了一条。
一直到时姝打完点滴,傅宁远才抽空洗了把脸上床躺着。
一觉睡到自然醒,时姝抬头一看,才六点半。或许是美美地睡上一觉心情大好,又或者昨天打了一架把这些天来的闷气都宣泄了出去,时姝这会儿只觉得心情舒畅。
懒懒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翻到一半时姝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摸了摸手上的触感,温热有弹性,手掌不断传来平稳的心跳,这分明是另一个人的胸膛!
时姝一下子惊醒,抬眼一看,棱角分明的下巴,略显薄情的唇和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正闭着的人不是傅宁远还能是谁?
时姝瞳孔紧缩,下意识踹了傅宁远一脚,只听咚的一声,傅先生就被踹下床了。
“大清早的,你做什么?”傅宁远黑着脸从地板上爬起,脸色极其难看。从睡梦中惊醒不说,光是昨天晚上照顾时姝就折腾到凌晨两三点。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多,合着他也不过睡了三个小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时姝抽抽嘴角,别开傅宁远控诉的视线,心虚地道歉。其实她踹完傅宁远就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昨晚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有人在给她换毛巾,看来就是傅宁远了。但是也不能怪她反应太大,一大早的谁见自己床上莫名奇妙地多了个人能不慌的啊!
傅宁远头隐隐作痛,大概睡眠不足的缘故。被时姝这么一搅,索性不再睡了,起来穿衣服洗漱,准备上班了。
“哎!那个……”时姝见傅宁远向卫生间走,喊了一句,“要不你再睡会儿?我保证不打扰你了。”
“不用了。”傅宁远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还有……谢谢啊。”时姝有些别扭地补了一句,怕傅宁远听不清,特地提高声音说。
看着傅宁远笔挺出挑的身影,时姝摸摸下巴,心想着这人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劲。毕竟两人关系都这么僵了,他还能照顾她一夜,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再说,就光说照顾她一夜,傅宁远也称得上是心地善良了。时姝对傅宁远只会冷脸训斥她嘲讽她的印象稍有改观,这让她想起了她高中的教导主任。
而被发了好人卡的傅先生匆匆洗漱完毕,出来就见他的妻子对他灿烂一笑,脚步一顿,差点滑倒。
“你想干什么?”傅宁远皱了皱眉,问她。
“没想干什么,不过是想答谢你,所以我帮你搭配了这套衣服!”时姝嘚瑟道,转过身来,把她精心挑选的西装领结展示给傅宁远。
“你看,这样搭配怎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