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姝摇摇头,“不知道啊,没人跟我说过。”
“傅家老夫人可精明着呢,上次宴会上见着她,气场丝毫不亚于咱们年级主任,怪不得你平时见了她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顾盼回想道,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想起了傅老夫人,还是想起了她们的年级主任。
“你还记得吗?年级主任,经常罚你写检讨的那个女老师。”顾盼斜眼看时姝,别看这家伙长得乖巧讨喜,上学的时候皮得一溜,还敢跟人打群架,后来被主任抓了个现行,罚她做了一学期的值日。
时姝抽抽嘴角,不忍直视黑历史:“那不都初中的事儿了嘛,别提了,我已经洗心革面好久了。”
确实如此,上了高中以后,时姝收敛多了,人长得漂亮学习又好,还多才多艺,完美地塑造了女神的形象,明恋暗恋她的人多着呢。
“嗯,不当大哥好多年么。”顾盼揶揄道,吃了一口面,还是熟悉的味道。
两人一边吃一边怼,吃得倒也快。顾盼开车来的,时姝搭了她的顺风车,让顾盼送她去了以前住的地方。
“我发现你今天可真够怀旧的啊。”顾盼戴着墨镜,斜睨了眼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时姝。
“怀旧什么,只是今天该收房租了。”时姝随便扯了个借口,说实话她就是想去看一看。她家的小洋楼还在她名下,只不过现在租出去了。
“那你一会儿自己去转转吧,我下午约了游泳课,等会得先走了。”顾盼把车停到一边,对时姝说。
“ok,你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时姝下了车,对顾盼挥挥手,道了再见。
顺着街道走,一排的小洋房多多少少变了些样子,有的翻新加盖了,有的在外围的院子里种上些菜蔬,有的已经被废弃,长时间没人来住,墙上爬上了一层爬山虎。时姝路过的时候还特地仔细瞅了眼门牌,幸好不是她家的门牌,松了口气。
又走过两家才到她自己家,从外观来看没什么变化,只是旁边的院子开辟了一块小菜地,搭了一个葡萄架,这时候正是葡萄生长的季节,郁郁葱葱的枝叶缠绕在藤架上,洒落一小片阴凉。
时姝站在门口按了按门铃,隔了好一会儿没人应答。不死心地又按了几下,还是没人回应。时姝翻了翻联系人,从中介那儿要了租房子的人的号码,对方签了五年的租房合同,算起来今年是最后一年了。
时姝拨通号码,嘟嘟两声后是一个男人接起来的,声音温和清润,像微风拂过耳畔,带来丝丝酥麻感。更令她惊讶的是,身后传来的声音与电话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时姝惊讶地转过身,对面身材颀长的男人把手机贴近耳边,唇边勾起一抹和善的笑意,带着稍许外国口音,轻缓地说了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