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做不到让柳柳跟别人在一起。
秦怀墨继续往下坠着，已经感觉不到风的凉意，看着柳柳离他越来越远。
柳柳听到提示音响起。
“叮，黑化值目前进度百分之百，请继续完成好感度攻略，好感度为百分之九十九。”
她垂了眼睫，看着往下坠的秦怀墨，眯起眼睛，伸手感受到了风，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
秦洗风跳下去以后，才发现这里有一块大石板支撑，根本不会摔下去，很安全。
他正愣着神。
眼前突然多了一条绳子。
他抬头看着柳柳，心口蓦地一暖，无论她如何，到最后关头，在她心底最重要的人，仍然是他。
他看见秦怀墨从身边坠下去，连忙把绳子丢给他，秦怀墨却没有接，任由自己往下。
他正着急，抬头一看，柳柳又跳了下来，顿时呼吸一窒，脑子全是懵的。
柳柳经过他身边，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娇媚：“我怕跟你在一起以后，会像毁了秦怀墨一样毁了你。”
人已经往下坠落，瞧不见人影。
秦洗风怔愣着，仿佛完全不知道发什么什么，瞪着眼睛。
他盯着崖底，耳边反复响着柳柳那句话。
山崖很高，越往下越冷，柳柳不由得裹了裹衣服，她瞧见秦怀墨，眉眼弯弯，喊了他一声。
秦怀墨瞬间睁开眼睛，以为是幻觉，柳柳却正朝他扑过来，伸着胳膊，想要抱他。
一如刚才在崖边。
他伸手握住她，眸子里的占有欲全部表露出来，柳柳终于落在他怀里，秦怀墨语气透着疯狂：“跟我一起死。”
柳柳应声：“嗯。”
她听见系统最后的提示音。
“叮，好感度已满，恭喜攻略成功。”
***
不管经历了许多个世界，柳柳都是没回过现实世界的。可这次任务结束以后，她已经在现实世界待了整整一个月了。
她坐在心理诊疗室，跟心理医师面对面。
“这次游戏公司的系统升级，任务更能激起人的情绪，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柳柳摇了摇头：“没有。”
心理医师皱眉：“选择让你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是因为数据出现波动，表明你的情绪受到了刺激，而且很强烈。”
柳柳揉着眉心，她回到这里就是觉得很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她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还是对任何事物的反应，都是学着模板来做，并不是真正的情绪。
只不过，她有时会梦到秦怀墨。
柳柳开口问道：“游戏公司老板是怎么对你说的？”
她在游戏里的生命体征，都归老板监控。所以心理医师会跟他交流。
心理医生轻声说道：“待会儿宋总会过来，说要跟你谈些事情。”
柳柳扬眉，唇边带着笑：“是吗？我要好好谢谢他，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治疗。”
心理医师看了她一会儿，叹气：“我是医生，这种表演出来的情绪，可以不必让我看的。”
柳柳拿了颗口香糖嚼着，不再说话。
窗外阳光有些刺眼，照亮屋子里，让那些黑暗无处可藏。
过了一会儿，诊室的门被敲响，柳柳有礼貌地站起来，转身看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门，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手腕上带着一块贵重的名表。
她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