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咖啡的次数渐渐减少,并且每天早上,只要是柳柳守在他身边,就会端上来一碗热汤。
这么短短几天下来,胃似乎真的好了许多。
他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渐渐接受。何述池跟柳柳相处了这么几天,还是没有发觉她哪里不好。
家里的何母倒是没忘记问他,有没有让柳柳去公司工作。
他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说过的话,我都是记着的。”
但是照不照办,又是另一回事了。
何母没有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只当是他听话的没有见柳柳,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郁结在眉眼间的怒气,终于消散不见。
她这会儿才有了闲情逸致,约了几个老姐妹去说说话。
只是她不知道,何述池第二天就跟柳柳坐在同一辆车里,去赴跟季清远的约。他们坐在后排,离得特别近。柳柳伸手帮他整理着领带,动作轻柔,还慢声细语地说着工作日程。
他有些困倦,脑袋发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柳柳歪头看他,把整理好的领带放在他胸口,还将它抚平。柳柳轻声说道:“很累吗?”
何述池懒懒的,刚要说话,忽然觉得额头上一热,垂眼瞧见柳柳身子前倾,几乎靠在他身上,指尖轻轻揉着他的额头。
他一顿,似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下意识把她推开。
柳柳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对劲儿,她眼里满是关心,就这么看着何述池,坦白大方:“要不要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何述池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他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样,心绪不宁,柳柳总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
冬天这个季节,会所里能玩的项目,全是在室内的。连打高尔夫,都让人觉得冷。何述池对出来玩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他来跟季清远几个老朋友约一起玩儿,还会在这里住上两晚,是不用叫上柳柳的。可是这期间难免公司有事儿,需要开会,柳柳得在旁边整理文件。
他下了车以后,就让柳柳把行李放到房间里,然后随意去玩就好,不用跟着他。何述池这会儿跟着季清远几个人坐在一起,旁边儿是台球案子,季清远正玩的高兴。
他俯身,球杆微微往前,碰到球身,几个球撞击到一起,在案子上滚了滚,落向桌角的网兜。
约着一起来的几个人,全凑在一起说着荤话,唯有何述池意兴阑珊,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季清远打了一杆,直起腰来,冲着他啧了一声,调侃道:“你是不是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了,真打算这辈子就这么守着公司过下去啊?”
何述池抬眼看过去:“难不成你巴望着,我不守着公司,然后把你给娶回家?”
他虽然看着沉稳老练,但若是真耍起嘴皮子来,则是特别呛人的。
季清远呸了他一声,正要骂他,忽然何述池侧头看着落地窗,他眼神直勾勾盯着外面,眸色发亮,透出一丝罕见都好奇。
季清远纳闷,不知道他瞧见了什么,打住话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落地窗明亮,冬日的阳光洒在上面,配着屋子里暖暖和和,让人误以为身处在春天一般。只是外面是一处宽敞的马场,草地已经枯萎发黄,只有等来年春天,才会重新返青。
来骑马的人不少,各个英姿飒爽,穿上一身骑马装。柳柳站在人群里,格外扎眼,笑容夺目纯粹,仿佛不含丝毫的欲望。
全身上下都在彰显着单纯。
她抓住缰绳,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开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