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目光清澈,跟他完全相反,似乎毫无私心杂念,眼睛平时还隐隐透着媚意,一颦一笑,都是无意间的撩人。
这会儿则像是一张白纸,纯洁又无辜,却让人忍不住想拿笔涂画,让这张白纸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季清远喉结滚动,问着她:“这次帮了我,你想要什么?”
柳柳摇头:“你现在是我的老板,我为你解决烦心事儿,是应该的。”
这个回答很好,不图名不图利,帮他只是因为工作关系。
可季清远心里却不太舒服,尤为的别扭,眉头下意识地越皱越紧。
他张了张嘴,正要跟柳柳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把他酝酿的情绪打断,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顿时冷哼一声。
柳柳轻声:“怎么了?”
季清远把电话拒接,没有吭声,专心给柳柳涂抹着药膏:“没事儿,给你涂药要紧。”
柳柳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和眉宇间的那几分心疼,不着痕迹地弯了嘴角。
她就说自己不会吃亏的,无利可图的事儿她才不做。
柳柳听着在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季清远的好感度不断的上涨。经过这件事儿,比她原来每天费劲儿熬粥,上涨的好感度要多的多。
她又看了看何述池的黑化值。
头疼。
毫无进展。
不过想想也对,她这段时间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季清远身上了,何述池那边根本就没下功夫。
柳柳垂眼,瞧了瞧自己的伤,这么大的事儿,何述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她这个伤看着严重,跟肤质有很大的关系。季清远给她上完药,眉头仍然是皱着的,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回家休息,不用来公司了。
柳柳扬了扬眉头,答应了。
于是她第一天假期,就给何述池主动打过去电话,她眼睫毛颤了颤,带着哭腔,抽泣了几声,只喊了他的名字。
何述池声音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你怎么样?”
柳柳眼泪落下来,她哭得伤心,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疼,脖子疼。”
何述池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心都不由自主提到了嗓子眼,又有些着急,声音变得严厉:“没有抹药吗?你当时怎么不叫我过去,你硬撑着只能让自己吃了亏。”
“我让你去帮他处理工作,又不是让你去卖命的。”
柳柳声音轻柔,这会儿带着哭腔,她喉咙发紧:“你让我帮他,我就要用心做。”
“我不能辜负你。”
何述池听着她说的话,一阵心烦意燥,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他走到落地窗前,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噙在嘴里一根,打火机点燃。
火星忽明忽暗,他一开始听说了这件事,就给季清远打过去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儿。得到的回答是,季清远充满了悲伤无奈的声音,还有一丝解脱后的快意。
“挺好的,柳柳真的不错。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改天我再跟你联系,她正等着我去给她抹药。”
最后一句话,打消了何述池给柳柳打电话的念头。
可自从挂断电话的这一刻起,他心里就没安生过,闹腾的厉害,说不出的难受。
一会儿怒气腾腾,看什么都不顺眼,一会儿又觉得酸涩,像是吃了许多酸葡萄,堵在心口。
何述池紧咬着牙,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拼命想把这种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