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不爱你了听明白了吗?从我把头发剃光那一秒起,我就知道,林小北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头了。”
林小北笑起来,清清透透的眼睛里,一点眼泪也没有。
陆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笑了。
“我要是,非你不娶呢?”
“看你本事。”林小北耸耸肩,“陆先生,麻烦让一让,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
男人这回真的怒了:“林小北你说什么疯话?”
怎么就无端端多出一个男朋友了?
林小北轻笑,仰着修长的脖子,下巴颌挺得老高:“你还说非我不娶呢。疯话谁不会说?可惜我真没说疯话,外边儿那位什么都甩你十八条街,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我神经病啊吃你这根回头草。”
林小北拽着他胳膊猛地推开,拉开门快步走出去。
“怎么了?”严兆临以为她在里面收拾东西,耐心等着,见她出来时脸色苍白,不太开心的样子。
林小北摇了摇头,去主卧换了身衣服,出来时余光瞥到沙发上某个亮闪闪的东西。
一枚珍珠胸针。款式很简单,一颗小珍珠上,镶着一颗小水钻。
这是领证那天,陆廷送给她的,离婚那天,她把它还了回去。
林小北捡起胸针,拿出去,轻轻放在茶几上。
“挺漂亮的,不戴么?”严兆临以为她拿出来想戴呢。
林小北抿了抿唇,目光淡然看着他:“走吧。”
“滑雪吗?还是逛街?”
“随便。”
“逛街吧,不喜欢这个胸针,给你买个漂亮的。”
“嗯。”
客房传来一声响,什么东西砸到地板上。
严兆临往那边看去。林小北心里一紧,原以为自己想开了,严兆临就算知道陆廷在她家也无所谓。
里面真传出动静,怎么都还是有点儿尴尬。
砰!
又是一声响。
严兆临寻声看过去:“你家还有人?”
林小北提着心屏着气,脑子卡了几秒,摇头:“不是,是我——养的一条狗。”
严兆临笑了,看上去很感兴趣:“什么品种的?放出来看看。”
“哈士奇。”林小北指了指脑袋,“这狗脑子有问题,还总爱发疯乱咬人。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砰!
很重的踹门声。
严兆临嘴角挂着笑,扫了林小北一眼,莫测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慌。
“你家这狗挺野啊。”严兆临半阖着眼,沉着目光望向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