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并不是没有地方住的人。”轰陈述道。
白兰先是顿了一下,继而笑出了声,“为什么这么认为?”
轰说:“你和学校里交际花类型的同学,很像。而且……能够带我清楚地走到这里,背后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吧。”
“哈哈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轰。”白兰捂着肚子笑了笑,转过头对隐藏在阴影里几乎要爆炸的芥川说,“今天晚上也辛苦你了。”
芥川十分有默契地离开,虽然他的心里依旧因为白兰身旁的那个男人而不怎么舒服。
“走吧,该回家了。”站在路灯下,微黄的灯光打在少年身上,让他带上了些许温柔。
一路上,轰还想开口询问,但白兰却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当他们悄悄从窗户翻进屋子的时候,二人直接被安德瓦逮了个正着。
“你们这么晚了,去做什么了?”安德瓦明显站在那里等了好久。
轰焦冻认为是自己没有看好白兰的缘故,所以先开了口:“跟他没关系,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安德瓦的眼睛移到了白兰身上。
比起轰焦冻的默然,白兰要欢快得多,“我得了一种没有棉花糖就要死的病,今天的棉花糖已经吃完了,无奈之下只能强行将准备睡觉的轰君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让他给我这个银行卡被收养者无情交给了某职业英雄的可怜男孩买一袋小小的棉花糖了。”
“你的钱确实都在我这里,但是入江正一的要求是,你每上一天课,给你发一天的钱,一个月结一次。”安德瓦说。
“不行啊,小正他学坏了。”白兰边说边摇着头。
安德瓦父子俩都是不爱多言之人,而白兰整个人就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褒义)。不过再怎么跳脱的小鸟遇见了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牛,只能安安静静地蹲在那里了。
于是,白兰发现,在安德瓦面前的轰焦冻一点都不如私下里的他来的有趣。明明私下里还是一个粗暴地抓着男孩子的手腕将对方按在墙上的肉食系(?),怎么在安德瓦面前就变成了寺庙里苦修的僧侣。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入江正一为你预约了牙医,在明天下午两点,地址我已经告诉冬美了,你明天从她那里问到后自己去看牙医。”安德瓦准备离开之前,又加了一句,“入江说,看牙医的报酬是你珍藏的限量棉花糖。”
“……哈?”
安德瓦走后,轰焦冻发现白兰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蹲在那里,就连蓬松的短发都耷拉了下来。
“完全抓住了我的命门呢,小正。”
“你没事吧?”轰站在旁边,试探性地问着。
结果白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头强撑着笑容,“喂,你不想使用火焰,是因为讨厌你老爹吧?”
轰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恩。”
白兰笑着说:“我们把他干掉怎么样?到时候你继承他的遗产,我拿走我的限量棉花糖。”
一本正经地说出要杀掉排名no2的英雄的话语是该说狂妄呢,还是说自信呢?
“只要明天去看牙不就可以拿回限量棉花糖了吗?”轰不是很理解。
白兰说:“我只是单纯讨厌被人威胁而已。”
少年眨了眨紫色的眼睛:“我喜欢事情全部被我掌控的感觉,如果脱离了这种掌控,虽然不确定性能带来不少愉悦,但是……玩脱了的话,就很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