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孩子吗?”白兰有些头疼,想要把太宰治推出去,“我可不信能在大冬天从东京湾里爬上来后活蹦乱跳的你会因为这点温度就感冒发烧。”
太宰治没有说话,他此刻离白兰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体温。少年的体温略低于常人一些,鼻息间是对方身上甜甜的糖果气息。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抵在了白兰的脖颈处。
白兰并不习惯同他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就算是和太宰治认识了将近一年,但两个人最亲密的举动,也无非是曾经被对方拉着跳崖的时候手腕和手掌直接的接触了。现在太宰治靠在他的脖颈处,让白兰只感到一阵酥麻,想要避开这些。
“你真像一只在汲取温暖的野猫。”白兰吐槽道,然后抬手准备推开对方。
“别闹,让我靠一下。”太宰治轻笑出声,另一只手按住了白兰的手腕,“刚刚碰到我伤口了。”
白兰仔细闻了闻,嗅到了空气中的腥甜味。
“做任务失败了?”白兰收回了手,认命的将自己作为对方的支架。
“没有,成功了哟。”太宰治悄悄抬眸瞥了一眼白兰,发现对方一脸无奈地看向前面,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白兰低头,出声道:“我难道是医生?受伤之后来找我?”
太宰治自言自语道:“如果你是医生的话,我可能会天天把自己弄到乱七八糟的,然后来找你。”
“不要给自己热爱自杀这件事找借口,太宰。”白兰忍了好久,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和他人一起躺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希望你走了之后,我不会在被子上看到你留下的血渍。”
太宰治的声音低沉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诱人,“将在你床褥上留下血渍的人半夜赶走,你可真是冷酷呢。”
道行尚浅的白兰:……果然,太宰治如果能变正常,那中原先生就能二次发育长到一米八。
“你到底从哪里学到这么多乌七八糟的对话的?”白兰那一刻觉得自己甘拜下风了。
太宰治笑了笑,一点也没有让搭档背锅的歉意:“从中也那里。”
“中原先生原来是工口系的吗?”白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他一点也不相信太宰治的鬼话。
“当然,中也因为身高问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伴,所以就把自己憋成了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矮子。”太宰治笑眯眯说,“然后作为他的搭档,我就这么被带坏了。”
“那么身经百战的太宰先生,请你挪动一下你的屁股,让我睡个觉?”白兰挑眉,“不像作为无业游民的你,我明天要去上学的。”
“哎?你明明那么讨厌上学。”太宰治算是白兰从入学到被开除到再入学的见证者。
白兰露出假笑:“啊,你不觉得让相泽消太露出震惊悔恨的表情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所以你要成为惩恶扬善的英雄?”太宰治说,“东京周边大大小小的地下组织最近有一条传闻,有一个操纵着蓝焰的少年和一个白发少年,会在深夜闯入,然后把他们暴揍一顿。”
白兰没有掩饰,“恩,是我,借住家庭的食物太过好吃,不出去消消食我可是会变胖的。”
太宰笑了笑,从白兰的床上坐了起来,“你们太过张扬了,白兰。”
“森鸥外似乎对你的兴趣又大了不少,尤其是在……入江正一不在的情况下。”
白兰却不为所动,他说:“那你猜入江为什么要在离开前把我送到安德瓦家中。”
太宰治瞬间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