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公平,是否国泰民安,都只是历史车轮下的必然。”
“您说呢,王爷?”沈竹说着,抬眸看向对面的锦衣男人。
“沈卿所言何意?”王爷皱起眉头,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冷下去,“若是按照你这等说法,那本王为了国家奔波,当今圣上为了社稷的所作所为,难不成,都是无用功!”
沈竹似乎没有注意到王爷蓦然冰冷下来的神色,冷嗤一声,笑了。
“为了江山?为了社稷?”
——“恕卑职斗胆,王爷说出此话,不会良心不安吗!”
什么江山,什么社稷,说起来真是大公无私,好一副两袖清风的做派。可举国上下谁人不知,皇上,淮王爷,如今在举国内争名夺利,在外联盟他国。为的,只是在苏家长女面前争风头。
真要是如他们说的那般好听,这个国家哪里会从泱泱大国,一步一步的,堕落成贫瘠小国?
沈竹想不明白,只单单一个新奇的女人,怎么就迷住了当今圣上和王爷的魂,不顾一切的讨好她。
一举一动,哪里是掌权者应有的做派?
看王爷没有丝毫悔过,只是越发愤懑的神情,沈竹原本欲图措辞点醒他的一番话,不由得熄了。
罢了,若是如此,说再多也无益。满朝文武大臣,忠良济济,说的话还少吗?帝王和上.位者不缺人来和他们讲道理,更不缺他一个小小的谋士。
左不过,既然听不进去,那也没有必要再接着往下说了。
半晌,沈竹长叹一声,“……殿下恕罪,是草民逾矩了。”
他也不知道旁边的王爷跟着说了什么,左不过是训斥他的言语。沈竹自叹一声,就再没有抬起头,只是低低的对着棋盘上的棋子看。被黑子,白子,布满了的整个棋盘。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原本事情的本质都是,天下为盘,人为棋。此处容不下他也无妨,天下之大,总能寻到一个饮茶品酒的安生地方。
沈竹再没有说半句话,只是闭了闭眼,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这场戏过完了,相当顺利。一下戏,助理就把衣服和矿泉水给陆近言拿过来。又搬来凳子,给他提供一个休息的位置。
剧组的行程很赶,满打满算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刚才那场戏,是陆近言饰演沈竹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戏之一。台词不多,重要的是心里状态的变化。
陆近言看似随意摆出的几个表情,眼神,其实都十分到位。只聊聊几下,就将一个活生生的沈竹跃然于镜头前。
导演乐的不行,对着陆近言夸赞连连,笑得连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直拍他的肩膀,
“哎呀,不错不错,近言你演的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