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昼提出十月去,那就只有十月去。毕竟满朝上下,除了老皇帝,就以他说的话听命。
定好时间,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在从朝中下来,余下的就只有回府休憩。
回的是太子府,自关系越来越亲密,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叶昼去太子府的次数跟着越来越多了。
而且每次去的地方都一样,西厢房。日子久了,连奴仆们也清楚这间房要重点打扫。
“臣听说,殿下府上的桂花糕乃一绝。”
倒是谁也没想到,到了太子府,叶昼第一句问的居然是桂花糕。
“一绝称不上,司礼监欲食,直接吩咐厨房便罢。”对此,楼彦自然答应,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多谢殿下。”
闻言,叶昼也跟着笑开了,望向楼彦的目光十分柔和。
一本正经的坐在宾椅上,叶昼的举动看似十分正常。举手投足皆止乎于礼,不过没多久,他的手就抚到了楼彦的衣袂上。
后者也不挣脱,任由叶昼轻轻浅浅的按揉着,缓慢的越发向里。
直到德安没有通报,匆匆忙忙闯进来前,两个人的肌肤离真正接触在一起就只间隔了一寸。
也不知道德安要报备什么,一时神情十分慌张。连房内主子们间暧.昧的气氛都没有注意到,三步并两步跑进来。
太过心急,他还差点被门口的门槛绊了一跤。然后直直的就跪拜在地,“殿、殿下,大事不好了啊!”
被外人进门打扰,叶昼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去,心里莫名添了几分失望。
大约是不能被府外人听的消息,德安报告前,还特意小心翼翼的看了叶昼一眼。
“你且但说无妨。”楼彦道。
“这……”德安还是有些疑虑,再三看了看楼彦的脸色确认,方才开口,“殿下,奴才刚刚去厨房监工,结果就看到,那、那慕妾氏……”
“慕妾氏如何了?”楼彦神色不变,往面前的杯子里添了两杯茶水。
“奴才方才看到,慕妾氏……伙同厨房的小厮和伙计,还有他自己的贴身侍卫。共十余人,在厨房行苟且之事!”
大概是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德安就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
“嗯。”楼彦淡淡的应了一声,“你下去吧,再传厨房上一道桂花糕。”
听到这个命令,德安不禁愣住了。上桂花糕?厨房那些小厮,可都刚才和慕青宇巫山云雨过。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不是慕妾氏在厨房里,明目张胆和多个人不轨吗?
“殿下,那慕妾氏……”德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何必为此忧心,干脆把他直接送到本官处。”对面的叶昼忽然道。他不是太子府的人,然此情此景,说出这句话,竟也意外的合理。
司礼监的手下是东厂,到现在,宫内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归东厂管。叶昼作为东厂厂主,九千岁,管起来可谓名副其实。
过了今日,慕青宇的余生大概只有一片昏暗了。被东厂处理,再加上他男妾的卑微身份,恐怕只有烟花柳巷之地方可待了。
不过也是他罪有应得,和侍卫长在厨房里动手动脚,引得其他人也起了歪心思,实在怪不得别人。
想来以后,太子府中少了慕青宇这个人,定然会安静许多。
离十月份还有整整两个月,乱世当空,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足以改变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