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清原郁低声说。
她有点发愁。
千绪子在打探她的态度，生怕她走错了道路被欧尔麦特还是相泽策反了。
从有记忆到现在，清原郁几乎天不怕地不怕，处处透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态度和不俗的实力，几乎没有人真的能为难她。幼时想拐卖她的，都被她揍的恨不得就地自尽重新投胎。
可偏偏afo和千绪子还真有点克她。
她一开始被带回去实验室，甚至脑抽觉得afo一身西装很文雅。虽然看上去是个笑里藏刀的，但说不定人不坏。
之后她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心狠手辣、无情冷漠形容他不能更合适，心黑也就算了，偏偏afo人不傻有着一个还算聪明的脑子。
清原郁穿着白色小洋群被afo牵着走的时候以为是去郊游，她被带进一栋别墅见到一个男人的时候以为afo是要顺手做个任务，等到她听到afo一句一句诱导那个男人时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枪。
有一瞬间她害怕极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清原郁在心里打了个哆嗦。
她就眼睁睁看着那张憔悴、双眼布满红血丝的脸上 紧张、瑟瑟发抖、焦躁不安、恐惧、悲伤和痛苦来回交错，最后他佝偻着身子痛哭流涕、饮枪自杀。
afo给她现场表演了一个怎么把人心千刀万剐。
九岁的清原郁站在男人的尸体面前，全身僵硬，指尖戳进手心里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当时她的内心几乎快要哭泣，脑袋中鲜血、残肢和眼泪一顿一顿的闪现，她心里冒出刚才那句“如果你的女儿还活着，是不是和她一般大呢？”
——回去后，她爬到实验室中央电脑上查到那个男人有个和她一般大的，喜欢穿白裙子黑头发已逝的女儿。
电脑上男人一身定制西装抱着年幼白裙的女孩，身旁他妻子无名指上婚戒和小女孩头上的蝴蝶结都清清楚楚摆在清原郁眼前，扑闪着要从照片里飞出来。
她打了个寒颤。
对于喜欢利用人的弱点、玩弄人心者，她有着来自灵魂的刻骨恐惧。
她尽力表现的正常，除了比平时笑容更少更为沉默眼神更暗沉外，没有人看出她的异样。可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afo在场她就生理性的感觉自己肠子和胃打结成麻花辫。
温暖、细微的触感从她脸颊传来。
像春雨，朦胧又轻浅很容易就让人产生这究竟是否真实存在的错觉。
女孩看着眼前纤细、因为长时间接触试验品泛白的指尖——它捏住自己的脸颊。
“手心怎么被自己划破了。”
“怎么有这种孩子，这样拼命忍着。”
“乖，好孩子。”
因为手感太好千绪子又捏了下，捏完了又给她顺了顺长发，扶正头顶的小贝雷帽，看着女孩眨着碧绿的漂亮眼睛懵懂的望着自己，千绪子心里一震。
这也太可爱了吧，过来让我抱抱。
想着她直接伸出手温柔的把女孩抱在胸前，对方因为惊讶而睁大了眼睛，呆滞的把小手放在女人的手臂上。
千绪子第一反应是好轻，怎么像没给她饱饭一样。
她们实验室就没缺过钱，挥金如土，什么都选最好的，被afo看中的孩子人手一张黑卡——不过在千绪子眼里都没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