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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只沙耶加
里包着眼泪花儿,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下来。

    “那你倒是说清楚,是和谁,单独两个人,还是一群同学?”迹部舜也不为所动,不向他交代清楚时间地点人物的活动是不可能成行的。

    有时候交代清楚也不行。

    “几、几个人有那么重要吗!现在也没办法确定有几个人会去嘛!”

    “虽然只参加过一次你的家长会,但你们班里的同学的名字我大概都记下了,沙耶加,你说说看,哪几个人?”迹部舜也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被糊弄道。

    沙耶加有点崩溃,迹部舜也逻辑缜密,她又没提前和其他同学打好招呼,贸然编造肯定穿帮。

    可是就是不想告诉迹部舜也,约她的人是赤司征十郎。

    “大不了不去!”吼完这一句沙耶加后抹着眼泪扭头跑走。

    不过最后还是去了那次夏日祭,迹部光理当和事佬,悄悄告诉沙耶加可以去,迹部舜也似乎是知道,不过因为迹部光理骂了他何必计较这些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

    争论升学选择之前的情形大多如此,但坚持要去洛山高校的沙耶加态度空前强硬,一开始她没哭,暴躁地追问迹部舜也凭什么,然后她开始抱怨迹部舜也一直以来的不近人情和专断,压抑了数年的委屈和愤怒在青春期激素的刺激下彻底爆发出来。

    迹部舜也从来没有见沙耶加哭得如此崩溃,声嘶力竭之下说的话也很难听清楚。

    他有些不安,但总觉得——只是孩子到了青春期,有些叛逆而已。

    确实,一开始只是叛逆期的小事,但就像一个小伤口,最初没人在意,无人上药,然后重复地撕裂,扩大,等发行不妙时已经溃烂流脓,无可救药。

    后来沙耶加发现,一意孤行,和父亲对着干也没什么。

    如果她做了迹部舜也不允许她做的事,迹部舜也最多是严厉地呵斥她,表示对她的失望,既不会动手打她,也不会停掉她的信用卡。

    索性就彻底撕破脸,破罐子破摔了。

    是的,一切演变至今的缘由就只是叛逆期的矛盾没有被妥善对待,仅此而已。

    但好像又不仅仅是这样,沙耶加重新低下头,盲目地滑动着twitter页面,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复杂情感,所以只想逃避。

    不过,当时她为什么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告诉父亲,约她的人是赤司征十郎?沙耶加漫无边际地想着,她也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了。

    或许是因为当时的她,实在是太喜欢赤司征十郎了。

    把和赤司征十郎的一切当做最为珍视的糖果,管他酸的甜的,通通藏进罐子里,谁也不愿意告诉。

    少女情怀总是诗啊,纯情的少女真是可爱。

    沙耶加伸了个懒腰,手机屏幕在阳光下变得很暗,反光的黑色镜面映出她如今的样子,她撇撇嘴,现在的模样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