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渐维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扒着车门不肯放人：“江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之前明明……”
他顿了顿，江柠确实从没说过喜欢他。他怒从心起，咬牙切齿道：“你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江柠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她懒得看他，径直对司机说：“开车。”
王渐维紧扒车门，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不许走！你给我说清楚！”
他那么喜欢她！追了她将近五年！结果她一声不响地就跟了别人！
司机大叔为难地转头看向后排座位上的漂亮小姑娘。这是小情侣闹别扭还是真吵架？他到底能不能开？
江柠瞥了王渐维一眼，知道他这是少年人无谓的自尊心发作了，但她没心情也没义务去抚慰这个狼心狗肺的渣男。
他对她的“念念不忘痴心不改”，无非是源于那句话：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她上辈子在周佳人的劝说下试过接受他，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确实把她捧在手心里，可一周刚过两周不到，他就开始抱怨，她不肯和他亲近。他说的亲近，自然是拥抱、亲吻以及更进一步的肉体交流。
江柠那时候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傻子。哪有两个少年人刚开始谈恋爱，就着急忙慌地直奔上床的？他越是逼迫，她越是抗拒。于是她的自爱被指责为自私，她的不妥协被嘲笑成了老古板。
那时候周佳人根本没问过两人的感情状况，只是不断叮嘱她要和王渐维好好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去的焦躁。江柠几次想和她聊聊，都被她挥手打断了。
家里的公司出了事，父母整天上火，她这点小事，确实不该让他们费心。于是她安静地和王渐维分了手，淡漠地看着他搂着别的女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周佳人后来劝她和王渐维分手的时候，她其实是悄悄松了口气的。她一直头疼自己妈妈对渣男的热络态度，妈妈主动劝分手，她就不用想怎么跟她解释了。
江柠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她实在是傻。
她已经和王渐维分手一月，周佳人却半点不知，还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过来随意干涉她的感情生活。而她居然没有半点怀疑，还一心以为周佳人是个好母亲。
她心思百转，微微出神，落在王渐维眼里，立刻就成了心虚的佐证。
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的深情：“江柠！你怎么能这么做，我对你这么好，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江柠：……
天底下的渣男果然都很容易被自己感动。
她伸手，在王渐维痛苦深情又期待的目光下，抓住车门内侧把手狠狠向里一带。
她动作干脆利落，半点也没有拖泥带水的犹豫。司机大叔神色一震，手指都跟着不自觉蜷了蜷。
王渐维疼得脸都扭曲了一下，下意识松手，再回过神时，出租车已经一溜烟开走了。
他又疼又怒地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一眨眼转了弯，才恍然惊觉路边还有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话。他脸色涨红又变青，狠狠地瞪视一圈，才怒气冲冲地开着车跑了。
江柠根本没把渣男当回事，她回想了一下贺钺和她零星提过的往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先去哪里碰运气了。
贺钺老家太远，暂时不考虑；这时候贺爷爷还在世，贺钺跟他感情好，但总归不是恋家的小孩子，祖宅太偏，他也不至于天天回；贺家的公司地址她倒是知道，但贺钺这时候应该还在读研……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