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否认,又是夸又是哄,半天才让他重新高兴起来。
挂了电话,她无奈地看向前排立刻规规矩矩收回眼神的关康儒:“老师?您要看就光明正大看,我是您学生,怕什么?不过我脸上是有花吗,你看一路了,不觉得腻?”
关康儒不高兴了:“你跟庞老头说话那么温柔,怎么跟我说话的?到底谁是你老师!对了,你说是拜师,正式的拜师礼呢,你以为我老关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收徒的人吗!”
江柠不做声了。她最近确实也在考虑,到了关康儒这个级别的大艺术家,徒弟正式拜师的时候,到底应该怎么做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关康儒看她不说话,立马加了一句:“除非你求我……你求我,我说不定就认你这个徒弟了。”
江柠:……您的骨气呢?
未免老爷子胡思乱想,她干脆问出口了:“如果您真的想收我这个徒弟,正式的拜师礼肯定要有的,而且要配得上您的身份。但问题是,我考虑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合适?您能给我指条明路吗?”
关康儒一听,原来她一直在认真考虑怎么拜师,不是他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顿时开心起来。
“没事,虽然这事我也没经验,但回头我去叫老李家的小徒弟,让他给你准备好了,你照着走一遍就成!”
江柠还是觉得不妥,这样显得她不够诚心,也不庄重。但关康儒哪是在意那种虚礼的人,只要她有心,他已经很满意了,哪里舍得累着自己的小徒弟。
最后江柠的抗议无效,关康儒专断地决定了:就照他说的办!老李家那小徒弟,刚收进门没两年,正是好使唤的时候!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关康儒这才问起江柠的意见:她到底是在他家住,还是去他朋友的孙女家住?
他本身当然是想让江柠跟着他住的,但一是,虽然他年纪大了而徒弟还小,到底还是性别不同;再就是,他怕江柠一个小姑娘整天跟着他,会嫌弃他一个老头子太闷。
江柠:“您朋友那里方便吗?”
她发起疯画起画来,经常没日没夜的,跟作息规律的关老一起住,恐怕会打扰他休息。但他说的朋友的孙女,应该是年轻人——年轻人熬夜是常事,她动静小点,怎么也比打扰了老人休息要好。
再说她也就打算住几天,单纯是为了让关康儒安安心,最后还是会出去自己找地方住的。她有手有脚,也不是不能挣钱,非要待在别人家里麻烦别人,那才真的是过意不去。
关康儒也料到这个结果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老贺是我多年的朋友了,我最铁的哥们儿就是他!别人我不敢麻烦,可他的孙子孙女,就相当于我的孙子孙女,怕什么!”
老贺?江柠愣了愣。
关康儒嘿嘿一乐:“他孙子你可能还知道呢,前两个月他们家出了点事,闹得都上新闻了。就是那个小子,贺钺。你们不是好多小姑娘,都没羞没臊地在网上喊他老公嘛。”
老贺是贺衷明、贺爷爷?他们两个居然认识?
关康儒见她表情不对,又转了话风:“你不住那个贺钺他们家,你住的是他堂妹贺湉湉家!真当我送你去谈恋爱呢?”
那也没关系,只要她想,还是可以时不时见到贺钺的。
江柠本以为要等燕京大学开学,才能光明正大地借用学妹名义,常去跟他套近乎。现在倒好,她要住进他堂妹家了,关系似乎更近了一层,还能提前和贺家的亲戚们处好关系。
关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