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冰冷刺骨的温度很快就让许安然清醒了过来,昨晚发生的混乱又不堪的一切,一一浮现在眼前。
瞥见身旁一丝不挂的庄宴,她猛然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地尖叫出声。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身体传来的不适感令许安然近乎崩溃,只求这一切全都是场梦境。
庄宴被她刺耳的尖叫声弄得眉头直皱,他看起来比许安然要冷静的多, 闻言森寒地冷笑了一声。
“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明明这项计划是他和金铭商量好的,本该不知情的许安然却出现在了钟菱的房间里,庄宴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被关了一晚上,被锁在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又被下了猛烈的催情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庄宴撇下神情崩溃的许安然,径自走向浴室, 匆匆擦干净身上的水渍,也来不及追究那个泼水的人是谁, 只想尽快找到金铭问个清楚。
他换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时候,金铭已经听闻动静,飞速从楼下房间赶来了。
看见缩在被窝里浑身湿透的许安然,他也是满脸震惊, “怎么是她在床上?”
“我倒要问问你!”庄宴满眼怒火, 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 “为什么连我也被下药了,是不是你干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也被下药了?”金铭脸色微变,压低声音道,“我不清楚啊,药粉是我叫人拿给秦沁的,不是我亲自下的。”
“这个计划除了你以外,只有她知道,你的意思是她干的?”庄宴冷笑一声,“如果是她想爬床,那许安然又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
他作为投资方,是秦沁度过这次难关的靠山,既然她不是要爬床,又怎么会做这种对她没有好处的事。
绝对有哪个环节出了错。
金铭听明白他的意思,余光瞥见露出肩膀和锁骨的许安然,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除了秦沁以外……还有一个人知道整个计划……”
“谁?”
“总裁……实际上,整个计划起初都是由她提出来的……”金铭抬起下巴,用眼神示意他身后,眼神莫名地回答,“我根本不知道秦沁即将被踢出剧组的事情,是许安然带着这个消息找到了我,示意我向你提出那个计划……”
“本以为她是真的为了复出才这么做,现在看来……”
金铭的意思是,许安然想复出是假,为了栓紧庄宴是真。
他就说,许安然怎么会一反常态地要将庄宴拱手让人,早些年庄宴身边的女人不都是她疏远走的吗?
一定是几个月前的事让她在庄宴面前暴露了真面目,为了留住庄宴,这才想出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损招,还把他也一并算计利用了。
庄宴了解完来龙去脉,脸色一片青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许安然听到他们的对话,哆嗦着尖叫起来,“胡说八道,昨晚我是被人打晕了带到这里的!”
她气的浑身直颤,看着庄宴的眼神尽是厌恶与痛恨,“我从来就没想和你有什么,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根本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你不要自作多情!”
曾经对庄宴表达出的暧昧,也不过是做戏和利用罢了,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
庄宴怎会不知她说的是真话,然而,即便他已经不再爱许安然,当看见许安然毫不掩饰的表情和话语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