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华大惊,“你不是走了吗?”
话刚落下,帷帐就被人从外面撩开,霍尧进来。浓华吓得把被子整个裹在身上。
他提着个暖炉放到一边。
屋子里的炉子有两个,只是对于浓华来说,还不足够。
霍尧把手放在炉火上烤热,然后直接抓过她的脚,在她的足上揉搓起来。冻僵了的人绝对不能一上来,直接用热水和炉子。否则肢体到时候会废掉,只能让人这么在冻僵了的肌肤上揉搓。
他没有碰过这种娇嫩女人,手劲一大,她就哭,手劲小了,结果她还是哭惨惨的。
“你要是下次还没事掉到冰窟窿里去,那我就……”
“你要如何?”浓华飞快反问。
“现在如何?”他说着在她的脚上稍用力搓了一下。那个力道对于他来说,微乎其微,但是对于浓华来说有些难以承受。
脚之前没有知觉,任由他拿捏在手中,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揉按,原本冻僵,没有任何只觉得肢体上竟然也渐渐有了点发热的感觉。
连带着他在自己肢体上的触碰,也越发清晰。
她一头栽倒在榻上,把被子裹在身上,只是不情不愿的露出一只脚。
脚在他的掌下暖了起来,他的掌心就对着自己的脚底。她自小娇生惯养,脚底肌肤娇嫩,没有半点旁人常见的老茧,而他掌心却是老茧弥补。刹一接触,那触感越发清晰。
酥麻和轻微的疼痛从足底传来,她紧紧抓住被子,不知所措。
那触感太生疏也足够羞耻。
“行了。”她动了一下,想要把自己的脚从他手里抽出来。只是她的力气也太小了,用了浑身上下的劲,却还是没有逃脱掉他的桎梏。
霍尧给脚暖了之后,他的手去握被子里的小腿。
“你干甚么?”
“腿不要了?”霍尧问。
浓华恨不得现在就一刀砍了他,他这么做绝对是故意的!
“不要了!”她咬牙道。
霍尧嗤笑,根本就没管她的愤怒和羞愤。
“你不要,我还要。”
“混账!”她怒喝,“我死活于你何干?就算我死了,只要陛下还在,你还就能稳住大局,少装模作样!”
她以为霍尧会大发雷霆,然后拂袖离去,她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这个。
可没有想到,霍尧没有发怒,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挑一下。直接把她的腿给被子里拽出来,拿之前从柜子里取出的貂皮给裹了,手在肌肤上揉搓。
“你在陛下那里受委屈了?”
浓华躺在那里,两眼盯着房梁不说话。
“你觉得我一定是在陛下那里安插了眼线,所以才甚么都知道。”霍尧眼睛盯着墙,不看手里莹白的肌肤。
“其实陛下那里我还真的不用派人盯着。只要陛下还在我这里,那么我就不必再费别的心思。”
浓华终于动了动,这话说的狂妄。但她明白他是认真的。
“我听说你父亲做的那些了。陛下不是死人,又不是痴痴傻傻甚么都不懂的傻子,怎么可能半点都没有触动?你父亲不在他跟前,当然是你受过。”
“不准说了。”她开口。
“你真的不是为了这个想不开?”
浓华怒了,她都说了不准他说了,他却还是和听不懂人话似得,反反复复绕着这个话题说个没完没了。明明她就是一个皇后,说是国母,但是比起皇帝来,根本就无足挂齿。她活着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