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的拒绝更加不留情面,一个没有实权还得罪死了公主的驸马,连昔日的丫头都不怕得罪他。
驸马想明白了,心灰意冷,这些就是曾经发誓生死追随的丫头,就是曾说过只要能时时看见他就心满意足的丫头。原来这般经不起考验,只一句气话,就都离了他了。转脸就嫁了人,而且还瞒着他。趁他生病时候,一个个跟被鬼撵着似的,前后脚就嫁给别的男人。
而且,好似还过得很满足似的,一个一心当她的老板娘,一个竟然还摆起官太太威风来!真是奴大欺主了!
原来还怕她们是迫于公主的威逼,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乐在其中!这些个女人,难道就真的那么在乎名分地位吗?为什么就不能从一而终呢?
一个个都嫁了人了,也许红菱也有一天会跟了别的男人,都离他而去,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情意绵绵,转头就成了空。
驸马跑去酒楼喝闷酒,一个人喝还不够,还拉随从一起喝。随从都忍不住同情他,这些日子,驸马身边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嫁人了,驸马是病了一场又一场,这次,只怕有要病了。
这文人啊,心思真多,随从放下酒杯,心说,还是少喝点吧。
他想得不错,驸马喝多了,又吹了夜风,一上头,又得了风寒。缠绵病榻的时候,还跟身边的丫头要酒喝。新来的丫头可不像明月清霜那样有主意,敢劝他,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照做。于是,谭佩在两个傻丫头照顾下,病情反复,终于,种下了病根。
当大夫跟方云说道,“公主,驸马这伤寒可是伤到肺腑了,以后怕是难好利索了。老夫我是治不了了,您另请高明吧。”
“哦,知道了。”方云没想到,这驸马还要把自己给作死了。这真是在计划外的。
算了,去看看人吧。
方云带着侍女们浩浩荡荡去看望驸马,这大阵仗弄得驸马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激动起来,公主可是好久没来过了。
下人们就憧憬着,或许,驸马这一病,还能因祸得福,重新得回公主的宠爱?
谭佩知道公主过来了,也是心里小小激动了一下,公主似乎很久没来探望过他了,以前他是那么地不在乎,现在乍闻公主要来的消息,他就激动了。突然,谭佩发现,他是对妻子有期待的。
尤其是一个个女人离开他嫁做他人妇,这让他想起,只有一个女人不会离开,那就是原配妻子。可惜,公主不理他了。很多时候,他是装作不在乎,其实,还是在乎的。这种矛盾的心情偶尔会折磨他,一面怨恨公主让他断了前程,另一面,他又享受着公主对他的痴心付出。
现在公主要来了,谭佩突然觉得自己还不是一无所有了,起码妻子还在身边呢。这样看起来,没了两三朵野花,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方云坐在谭佩的床边,看看这人已经消瘦憔悴的面容,是好些日子没见了,这人还真会作死。
“公主可来了,为夫还以为公主不记得自己有个驸马了。”谭佩没注意,自己说话的口气活像个怨妇。
“驸马,你为什么总生病呢?”方云淡淡地问道。
谭佩不高兴了,“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驸马啊,你的病多半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你想想,多少次,你深夜醉酒,吹了冷风,还胡闹。身体再硬朗,也禁不住这样折腾。比如,你半夜无事跑去红菱房间外,喝了人家洗脚水,你说可乐不可乐?” 方云幽幽地说着。
驸马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是了,这是公主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