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女儿了。
他俩既为新皇赚了不少钱,又提供了火药方子,成了新皇的心腹,年纪轻轻就成为新的权贵,后来打死了一个四品将军家分出去的没有品级的庶子和庶子媳妇,又算什么。
……
奶娘问方云,“小姐,这些,要不要告诉夫人?”
方云也是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让夫人知道比较好。
当白夫人拿着玻璃方子看了几遍,狐疑地问,“这个就能做出玻璃来?那东西精贵着呢,不是每年西域客商来了,才有的卖吗?而且,西域人不是把这方子看得跟命似的吗?多少人想法子都弄不来呢。你哪儿来的?”
“姐姐的。”
“她?”白夫人摇头,“净胡说!你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关门闭户的,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感情说笑来了!”
方云不疾不徐,跟她把前因后果说了个分明,白夫人从莫名到狐疑再到震惊,她再次抓起那玻璃方子仔细看过,还是有些不能信。
第一不能信,庶女和姨娘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下如此大事;第二不能信,庶女居然有如此难得的西域方子;第三不能信,天真懵懂的小女儿竟然悄没声做了这么多事。
方云把一千两银子的银票老实交给母亲,“卖方子的钱。有两百多两给了办事的人,只剩下这么多。”
白夫人接过来低头一看,一千两……女儿还说,只剩下这么多……
“你这孩子,到底是孩子,全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儿!”白夫人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心里是欣慰的。这个孩子不贪心啊。
说她无知懵懂也好,说她赤子之心也罢,这么大的好处就这么随便地处置了,也是心大。比起庶长女瞒着父母,暗中联合姨娘和吕家人偷偷弄起作坊吃独食,这亲女倒是大方,三下两下把弄出来的方子二十两贱卖给几十家商户。
一千两真不少,可是比起拿着独家方子做玻璃赚取的暴利,可真不算什么。
“你呀,以后不要这样自作主张,万一被人发现呢?你姐妹俩……哎,都是心大的。都不怕人发现。”白夫人摸摸女儿的头,轻微抱怨着。
“娘,这事做的隐匿,那捕快嘴紧,他是官家的人,说出来揽私活,他也要吃排头。至于那卖方子的,本就是外地人,又乔装改扮,此刻,早就走了。我这边不打紧,倒是姐姐那边……她也太心大,万一照她想的,独自一个在京里卖玻璃,外人岂能不眼红,虽说吕家谎称是从西域客商手里买的,可是,他家势单力薄,怕是迟早被人发现。到时候,人家一看,是咱白家姨娘的家人,岂不是连累爹爹!”
白夫人皱眉不语,心里也是觉得,庶女越来越心大了,怕是难掌控。
方云再烧一把火,“而且,她哪里来的方子?别是接触了什么奇怪的人吧?”
对啊,这才是关键所在,多少汉家商人去过西域,怎么都弄不到做玻璃的方子,那是多机密的东西,庶女一介女流,从哪里来的方子?
“母亲,您不觉得,自从姐姐死过一次后,就变得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吗?”
女儿这么一说,白夫人更是吃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女儿就是听说过一个故事,借尸还魂。说一个女子意外死亡,没多久,又活过来了,但是,满嘴异乡口音,还说自己不是此间人,可她说出的家乡却远在千里之外。”
方云这么一提,白夫人也想起来了,“是那个梳头娘子说过的异闻吧?那是故事,能当真吗?”
大家夫人有时候会请外面的梳头娘子来梳当下时兴的新式发髻,下人们就在旁边看着学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