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了看角门的婆子,和姨娘回吕家铺子去,跟她舅商量怎么在玻璃制品的花色上和用途上推陈出新。
这天,她正在铺子里和她舅说话,却听见跟着出来的马夫过来催促,“不得了了,奴才看着像是老爷过来了,姨娘和小姐快走吧!”
白悦梅一惊,赶紧往铺面门口一看,发现真的是她爹来了,她吓了一大跳,本能地觉得,不能让她爹碰上,就拉着姨娘从后门跑了。
谁想,她老爹眼尖,已经看见了女儿的脸,快步就走过来。
进了店铺,白老爷就被吕大郎给拦住,“老爷,您来了。快坐!”
白老爷不耐烦地推开他,带着管事就往里面冲,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知道跑了。白老爷很恼怒,已经信了大女儿有些蹊跷了。
他坐下就拿这姨娘的哥哥吕大郎当自家家奴般审问起来,吕大郎看不对劲,就使个眼色让掌柜的赶紧关铺子。
掌柜的看到来人不怒自威,还有脚蹬的皂靴,就知道不妙,来了当官的,赶紧关了门,和伙计缩到角落去了。
一开始,吕大郎还狡辩推诿,白老爷当惯了官的,总有些手段,看他言辞闪烁就冷笑,“当老爷傻么?我那长女呢?她干什么来了?又跑哪儿去了?你若说不出,我就当你拐带人口,送你见官。别废话,老爷我耐心有限。”
吕大郎只得躬身谦卑地说,“大小姐就是陪我妹子回来娘家看看。”
“陪姨娘,那跑什么?老爷吃人?”白老爷要紧牙关问道。在他眼里,吕家这种当年穷得卖女儿的人家,哪里配跟他说话。姨娘的娘家人,那就是奴才一般。如今他亲自来问话,这东西还在扯谎。
管事在一旁看着老爷都咬牙了,就出来咋呼,“吕大郎,你别以为你是吕姨娘的娘家人,就可以糊弄我们老爷了!你今天要是敷衍我家主子,回头你那妹子和大小姐可是要吃家法的。而且,以后老爷就未必愿意放姨娘回家了。反正当初也是卖到白家的,能不能回娘家,那得看老爷夫人慈悲!”
管事说话的时候,也一边看着老爷的脸色,老爷没阻止,他就越说越严厉。这管事的老婆是夫人的陪房,多少有些偏向夫人。他之前帮老爷查吕家人,就发现一个姨娘的娘家人居然开着玻璃作坊,还有铺子,赚起大钱来了。这管事也是有些不服,巴不得老爷把他们都铲平了。
吕大郎在白老爷面前也是以奴才自居的,一方面是因为妹子卖到人家家里去了,另一方面也是以前靠着白家的名头护身。
现在,白老爷发作了,纵容奴才把他训斥得跟狗似的。他心里不舒服,却也不得不忍。吕大郎盘算了一下,心说人家是一家人,关起门子好说话,自己何必替她们娘俩遮掩,还得罪白老爷。
“奴才这就说实话,这铺子,其实是大小姐的生意。”
“她的生意?她哪儿来的钱?”白老爷皱眉。
吕大郎赔笑说,“大小姐平日里也有些月钱,年节下长辈也有赏赐,又当了些东西。老爷,大小姐也是要出嫁了,她又比不得嫡出的,生母也没有嫁妆添给她。您也知道,那陶二郎是个庶出的,腿脚又坏了,是个不中用的。大小姐做点小生意,也是为了将来打算。”
他这么一说,本来是希望把这婚事说的不堪些,能让白老爷同情女儿的处境。可惜,他不了解白老爷的脾性,白老爷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决定。因为长女原先抗婚,还把姨娘和长女一顿打。如今刚把这事儿淡忘了,却又被吕大郎提起,他就怒了,“这是那不孝女跟你说的,还是姨娘跟你说的?她们这是对婚事不满吗?原来我这长女还是对我这个爹安排的婚事不满意呢!亏得她在家里装老实,原来在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