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语、语中带刺,怪不得他们夫妻俩要分床睡。
李长河大力地拍打孙石忠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个时候,是好兄弟就不要多嘴了,因为他不能“无意”地插刀孙石忠那颗敏感痛苦的心了。
今日呆的时间久了些,天已经黑了。
张好拿着孙红莲塞到她手里的手电筒,在门外等候着。
孙石忠说他有东西落在李长河那里,需要回去取。孙怀逸小朋友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回去找李家五姐妹们继续玩“猪八戒捉媳妇”的游戏。
“是谁?”张好手电筒往出声的地方上下照着。
“是我,吴建国。”他边说话,边往张好跟前走近。
“是你?”张好松了口气,她放下直视着吴建国的手电筒。
“我没想到,居然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遇见你。据我所知,以你的学历,你的军中级别,多次荣获的功勋奖章,你转业后至少也得在我们市里当个局长才合情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回这里不奇怪,因为我出生在黑山寨。”吴建国无所谓的说。
“你怎么会在黑湖山做医生?还跟这里的人结婚生子了。”吴建国停顿一下,继续问:“我记得发生那件事后,你不是被他找关系安排进市医院了吗?还有那个孩子在哪里?”
“孩子跟他们。”
“其他的你不要问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再提以前了。”张好强忍着思念的泪水说。
吴建国沉默不语。
等张好情绪渐渐平息了后,他才说:“我想你帮我。”
“你说什么?对了,我还没问拿着吴伯传给你的药方,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张好质问道。
张好的父亲和吴建国的爹原来同是她家开的医馆里的坐诊大夫,她十一岁时才和十六岁的吴建国相识。
不过,吴伯由于年纪比较大,没等到吴建国大学毕业就去世了。
两人一起上过学,一起学中医,一起认识的杨书琴,后来他们三人又一起当的兵……
“我想你帮我,把药方里的药都给炮制出来,我有用。”
“你开什么玩笑!那张‘降气止咳丸’药方吴伯和我爹都看过,唯独缺少一味主药材,就算他们使用苦杏仁代替了,但是成药效果一般。用它还不如用别的药见效好,根本不值得规模化生产。”
张好不明白吴建国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变得如此的固执,而且一定坚持在黑湖山制药?
“那也需要试试,也许是他们试验时没把握好用量呢?”
张好犹豫,“确实有这个可能。”每个成分的用量总有个最合理的数字,而这个数字需要人不断的试验确定。
“怀逸他娘,你在跟谁说话?”
孙石忠打开手电,一步一步结实地踩在地面上,好一会儿才走到张好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