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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林清栩将糕点最外层的油纸拆开,看清里面四种不同口味包装的糕点时,感觉脸热热的,心更是擂鼓般地狂跳起来。
她轻轻抚上滚烫的脸颊,仿佛正被腻在糖罐子里。
她和苏衍的婚期将至,不好再见面,两人间的联系却没断。每十日,苏衍便会稍人带些东西回村递交给她,除了例行的糕点瓜果,偶尔还会有其他的小礼物。
林清栩将剩下的小礼盒摆在小梳妆台上,慢慢解开上面的束绳。
深棕色的木盒透着檀木的清香,打开,里面是两条色彩明丽的水红色发带。丝锻的材质,上绣着精细的白色小碎花,清雅中又不乏朝气,好看极了。
林清栩放在手中细细摩挲着,止不住开心。
她复打开妆匣,看到里面半数由他所送的发绳小簪花耳环等,笑容溢出嘴角。
要说苏衍这个未婚夫当的,真心挺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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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七月,天气闷热的同时,却进入了雨季。
七月才过五日,连着四日便下了雨。
林清栩搬着小板凳坐在屋檐下,有微风带进的雨丝打在脸上,凉丝丝的,透着股冷意。
她紧了紧外衫,还是忍不住玩心探出手。没到一分钟,白嫩的掌心就被雨水浸了个遍。
她仰头望向浓郁乌云铺面的黑压压的天空,有叹息又有好奇,自言自语道:“要是明天还下这么大的雨,难不成苏家人要打伞来迎亲?荷花村和小镇间可都是土路,泥泞地还不好走,要是不能误了吉时,他们要多早就出发,要是路上再出点小状况,那……”
林清栩一腔绮念没能达到终结,被脑后的一巴掌拍飞。
“别乌鸦嘴!”
林清栩揉着后脑勺,瘪瘪嘴,硬生生地挤出一颗眼泪,无辜地望向方绣喊疼。
方绣揉了揉手掌心,淡漠地扫他一眼,语出惊死个人:“现在喊疼没用,明晚才有得你疼!”
林清栩被噎地一颤,差点从小板凳上摔出去:“……”
阿娘,你这么毫无征兆地飙小黄段真的好吗?
事实证明,林清栩的乌鸦嘴没能奏效,未至中午,雨便停了。
天光放晴,刺眼的阳光冲破乌云,火烧火燎地疯狂照耀大地,不到半天功夫,大地的水分就被它榨干。
林清栩默默注视一切,在方绣凶狠目光的注视下,缩着脑袋抿紧唇,不敢再多说一个句话。
到了晚上,林清栩借着昏黄小烛灯,整理着明日要用到衣着首饰,内心既憧憬,又忐忑。
方绣却突然敲门。
“阿娘。”林清栩飞速停下手中的动作,见她进来,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方绣手提着的小篮筐里。小篮筐不大,和她平日装刺绣用品的同等大小,只是上面盖了一层红布,林清栩偷瞄了一眼,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林清栩一脸正直地抿唇,故意闪开视线。
总觉得阿娘能从里面掏出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肿么破?
方绣没看出她弯弯道道的脑回路,极有见待嫁女儿的母亲形象,在床边坐下后,温和地询问她的心情:“阿栩现在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林清栩继续正直地摇摇头。其实比起那一丢丢紧张感,她对阿娘篮子里的东西更感兴趣一点。
方绣瞧出她的心思,勾唇一笑,没称她的意,道:“阿娘想看看你绣的肚兜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林清栩牙一酸,满满的羞耻感涌上大脑。
她嘿嘿一笑,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