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什么事情能激怒时意,但今天这件事,完完全全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这个卑鄙无耻令人呕吐的玩意儿,太垃圾,太恶心了,操。
故意把他支开,知道他没见过他,一定会有好奇心,毕竟关乎江濯,对方猜测他八成会去,而他自然去了。
这一点让时意非常愧疚和懊恼,从前江濯对他说,他早晚要栽在他这旺盛的好奇心上。
如今,果然栽了一个大跟头,栽的他想爆粗口骂对方祖宗十八代。
短短的三十分钟,时意当然能感觉得到,醉的不省人事的江濯和光着上半身裤子都没脱的范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他打开灯的一瞬间,还是看到范漪一只手伸出被子外面,侧着身体,搭在江濯的身上。
好恶心。
这个叫林斐然的好恶心。
时意给江濯穿好衣服,把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靠着,然后转身走出房间,直直朝着站在走廊的林斐然走过去。
郭成义不知道时意要做什么,但他直觉时意一定看到了什么不太好的画面,因为他能感觉到时意身上已经溢出来的怒气,他沉着脸,冷着眼眸,仿佛从前他们见到的温润青年,只是一个错觉,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然后郭成义就看到时意一脚踹向神情无所谓的林斐然,林斐然被踹倒在地。
不知道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一定以为时意在仗势欺人,无缘无故的欺负弱小。
时意踹着一下尤不解恨,走到躺在地上的林斐然连踢带踩。
一边发狠地踹林斐然,一边对他说。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像下水道里生活的老鼠,令人呕吐,你他妈想犯贱怎么不去卖?在这里搞你妈的变态事儿?!”时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骂出这么狠的话。
其实他在意江濯,早就比他以为的还要深,所以他尤为愤怒,无法接受有人这么算计江濯还有他。
周桥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时意在单方面殴打林斐然。
时意虽然和江濯比起来有些瘦削,但江濯身形高大,鹤立鸡群,不能做比较,单独评价时意,其实要比林斐然高大一些,身材也比他好,所以林斐然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虽然对方并没有要还手。
最重要的是,时意跟江濯学过几招,也断断续续在坚持锻炼,不比20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但在同龄人中,时意的力量和身手还是可以的。
周桥看到林斐然一脸狼狈的样子,心中隐痛,立即走过去将时意拉开。
能让时意如此暴怒,周桥知道林斐然一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看到昔日爱人如今被如此殴打狠踹,周桥实在是无法坐视不理。
“他——做了什么?你要这么打他。”把时意拉开后,周桥松开手问时意。
林斐然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被这么打,还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拍完手,起身站起来。
时意自然能看出来周桥对林斐然的维护,他冷冷地看一眼到现在还拎不清的周桥,再一次来到林斐然的面前,一拳挥到了他的脸上,直接把他嘴角都打破了,渗出血。
时意打完对林斐然说了一句。
“真他妈贱骨头,别说你把范漪扔到江濯的床上,就算今天他们真做了,老子的男人,还是老子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以为我会放在眼里?”这句贱骨头,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