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 或许是他想太多了,糖果和角角没关系, 没准角角真的只是单纯的感冒。
仿佛这么安慰自己,角角被人下药的事情就不会成真一样。
时意眼睛直直地问育儿师道:“你知道,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育儿师惶恐地说:“当时和老爷子还有管家说了, 他们觉得小朋友偶尔吃一颗或者两三天吃一颗没关系, 就没有特意跟您讲, 抱歉。”一开始育儿师觉得跟老爷子还有江宏报备算是完成了任务, 后来几次见到跟在角角身边的时意, 就没有特意去说,现在想想, 她也觉得自己有一些疏忽, 毕竟这个男人才是孩子的真正监护人。
时意没有再问育儿师, 他知道,与其责怪育儿师,还不如责怪自己没有看护好孩子,让孩子吃了一周多的东西,他竟然一无所觉。
时意恍恍惚惚地拿着糖果罐回到南院, 这个时候, 角角已经被江濯哄住, 正安静地坐在地毯上玩着小汽车, 玩的时候眉头紧蹙, 江濯坐在他旁边陪着他, 楼上传来糯糯练琴的声音, 悦耳动听,可这悦耳的声音也不能让时意的内心平静下来。
看到时意走进来,江濯扭头去看他,只看他脸色很难看,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打击一样。
他很少看到这样子的时意。
江濯发觉不对,立即站起来。
时意拿着糖果罐,眼眶发红地看着走过来的江濯。
他换成一只手抱着两个糖果罐,一只手紧紧抓住走过来的江濯的胳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说:“角角和琪琪吃这两罐糖吃了一周多了,我觉得角角最近有些不一样,或许和这罐糖果有关……也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想把这两罐糖拿去验一下……没有事最好。”
没有事就是虚惊一场,但是不查他心不定。
到现在时意还不想去面对他心中的那个猜测,他感到恐惧。
他因为这个联想而身体巨寒,明明屋内并不寒冷,可他还是觉得从头到脚像是被冷气包裹着,他甚至忍不住有些颤抖。
江濯接过糖果罐头,把他揽到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他的声音一如从前一般沉稳,给人力量,他说:“不要害怕,我去问一问他,然后立即亲自拿去检测,放心,我来处理,你陪着角角。”这个他,自然是江行渊。
把时意安抚住后,江濯扶着他去沙发上坐下,自己转身立即脚步匆匆的向主院走去。
江溏带着彭娅来到主院,江行渊正坐在廊下喝着茶,看到江溏和彭娅过来了,侧过脸去看,身体也跟着坐直了一些,直觉不太对,皱起眉头说:“你们怎么来了?”
平时江溏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是不会随便过来,而今天不仅过来了,还带着彭娅,明明昨天才见过面,有什么事,昨天不说,值得又跑来一趟?
彭娅见到江行渊,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他的面前,不敢靠太近,怕冒犯到老爷子,还没说话,眼泪先下来了。
江溏抿着嘴对江行渊说:“爷爷,妈妈犯了大错,现在有件事要告诉你,需要先带孩子去医院。”
江行渊云里雾里,只听到孩子要去医院,说:“什么孩子?哪个孩子?”
彭娅垂泪道:“上周琪琪带来了两罐糖到老宅,其中一份给了南院那对姐弟俩,但是那罐糖被我弟弟做了手脚,糖果里有他研制出来的慢性药物,可以让孩子性情大变,严重者可变得迟钝暴躁,服用过量会造成成瘾性……”她把彭旭说的话复述给江行渊。
江行渊一脸吃惊,连旁边的江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