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风华就急了,他气得围着虔子文团团转:“你,你要赶我走?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猫了?我要把那小妖精的毛一根根拔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眼见风华一赌气就走,慢吞吞挪到船舱那边就停下,还时不时用眼睛瞥他,虔子文知道这猫在等着自己哄,他熟门熟路开始给风华顺毛:“乖,听话。”
“对你而言太衍门太危险,你妖修的身份根本瞒不住。我进太衍门呢,自然也有其他目的。”
风华呆了一瞬,紧接着就恍然大悟了,“我知道了,魔尊!你不光要偷学太衍门的真传剑诀,还要鼓动太衍门弟子内讧,让他们尽数入魔!”
“谁让这些正道一口一个妖孽一口一个祸害,魔尊索性落实了这些名头,否则不就亏惨了?”
面对那双蓝盈盈发光的眼睛,虔子文有点头疼。这猫几百年究竟怎么活得,为何变得傻呆呆的?
要是哪个修士在他饿的时候给他一条鱼,是不是就能把这蠢猫拐走了?
“你就当是吧。”虔子文生无可恋地点点头,他顺手推了下风华的脑袋,“你该走了,这小子是晏歌的徒弟,等他来了你也讨不了好。”
话音刚落,齐佑天身上就蓦然亮起了一道青光,一个身影现了形,说不出的仙气缥缈灵光湛然。
纵然是一道虚影,他刚一出现就镇住了满船风雪,一瞬间又是日光明灿天空皎洁。
年轻道人目光在风华与虔子文身上停留了一瞬,就笑着问:“雪花,你别为难小辈,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
“假惺惺的太衍法修。”风华厌恶地皱了皱眉,“别叫我雪花,你不配。所有人里我最讨厌你。”
“我与白羽是故交,你又是他养的猫,怎么我就不能唤你?”年轻道人温润清逸的面上忽然显出了几分愁意,似是天上的谪仙也犯了愁。
他用淡淡的目光紧锁着风华,明明没有太大压力,却让风华如临大敌,一瞬间尾巴就炸了毛,唯独手还放在虔子文喉咙上。
风华冷笑,他的手指头一分分缩紧了,已然掐得虔子文呼吸不畅脸色泛红,
“别跟我套近乎,你对不起他,我记得清清楚楚。”
“风华魔君。”晏歌一字一顿地说,“若你动这孩子一下,至此以后你我是敌非友,我说到做到。”
纵然只是一道虚影,风华已然能感觉到晏歌带来的压力,像紧贴着他喉咙的刀子,稍一用力,刀刃就能割开皮肉破开喉管,鲜血溅出一地。
那是必然的结果,如高山压顶般无从抵抗。
风华咬了下嘴唇,还是固执地不肯动,晏歌却忽地换了语气,又笑着说:“本来也不是多大事,何必闹得这么僵?改天你来太衍门拜访,我给你泡茶喝。”
“谁稀罕你的茶?”风华阴恻恻斜了晏歌一眼,“这笔账暂且记下,至于这个小崽子……”
白衣妖修终于松开了虔子文的脖子,偏生还轻蔑地捏着他的下巴不放,“哪怕在炉鼎里,他也算出类拔萃。若是你们太衍门不稀罕,倒不如干脆送给我算了,总比落在你们手里暴殄天物要强得多。”
“这就不必了。”晏歌心平气和地拒绝道,“他已经是我太衍门太衍门弟子,太衍门自会照料他,不劳你费心。”
风华终于走了,虔子文摸着自己的脖子说不出话来。
刚才那一下掐得有点疼,为了做戏,风华也只能下狠手,末了又悄悄给他揉了揉,生怕他真难受。
可风华还是相当记仇的,他临走前还让虔子文不许养别的猫,否则先扒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