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这时候药缶钓突然拦下上蹿下跳的鸦天狗,转头朝雪绛问道,“松鸦这种鸟是这么活泼还聪明的鸟类吗?”
雪绛被问得愣了一下,依稀记得他母亲的松鸦并不像这只这样活泼,反而非常安静的样子。
之前雪绛说到父母依靠松鸦传递书信,药缶钓想着大妖怪养着的鸟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鸟。所以在川源家看到这只松鸦的时候,对方异于常鸟的表现也没让他多在意,但此时看着这只把鸦天狗耍得一愣一愣的,还敢上口啄高天羽的鸟,药缶钓突然间就不那么确定了。
一般来说,普通动物都会畏惧于大妖怪们无意识散发出的气息,能躲多远躲多远。如果说这只松鸦就是雪绛母亲的那只,那么它亲近雪绛也能说得通,但是他对高天羽的态度是不是也太嚣张了些?
“该不会,这只松鸦也是那个阴阳师留下的……”药缶钓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这猜测一出,在场的几个妖怪纷纷对那只小鸟戒备了起来,连雪绛看向松鸦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审视。
那松鸦被几人盯着看,歪了歪头好像在思索什么一般,然后从雪绛肩头跳下去,用爪子在地上划拉起什么来。
“天羽大人,它写什么呢?”鸦天狗一想到之前那个布条怪仍有些心理阴影,这时候看那只鸟在地上比比划划,再联想到那个仍未露面的阴阳师,不禁有些害怕,“该不会是那个阴阳师暗中操控着它给这里画上个阵,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吧?”
“真要那样咱们也不用玩了。”高天羽觉得在这个世道应该还不至于出现这种远程遥控的智能鸟,像之前那两个能够感应特定妖气的纸人就足够让他心惊了,再有这样的还让不让他这种休闲玩家生存了?
“它好像确实在画什么。”药缶钓抻着脖子看了一眼,还没等看出什么,雪绛就从他身边走过去,蹲下来仔细查看起来。
这时候,那只鸟好像也完成了自己的大作,将身子让开了一点,把地面上的东西露了出来。
地面上是一副非常简陋的画,分别画了歪歪扭扭的火柴人一样的人,最矮的那个人下面还写着鬼画符一样的字,高天羽几人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来是写的貌似是‘雪’。
“那个,我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小豆洗看了眼那只鸟,又看了眼愣愣地看着地面上的画的雪绛,感觉自己好像也不用把这个猜测说出来了。
“我倒是听说过,有的人类死后会因为执念太深而变成灵或者妖怪一类的存在。”药缶钓低声说道,“刚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所以,这只鸟就是雪绛的父亲?”鸦天狗这话一出,雪绛的眼圈就红了,旁边药缶钓直接给了他一头槌,然后和小豆洗一起把人拉到稍远的地方。
高天羽见状也想退开一些,想要给雪绛和这只疑似是他父亲变成的鸟独处的时间,但却被雪绛突然说出的话定住了脚步。
“我……我一直觉得他很亲切,原来是这样的。”雪绛伸出手,那只松鸦又一跳一跳地跳到他的掌心,并且非常亲昵地用头在雪绛手腕处蹭了蹭。
感受着掌心中的温度,雪绛一直含在眼中的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这一路上他所有紧张、压抑、惧怕的负面情绪,此刻全部爆发出来,他直接跪在地上抱着松鸦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如果我再努力一点,再强大一点,就可以保护母亲和父亲……如果我出生的时候没有落雪,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雪绛低着头,泪水不断地从眼中坠落,“是我的错,是我太没用了……”
“不是你的错啊!”高天羽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从前他进手术室之前的某一次,看到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