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在村里也算富裕,坂本他们家祖上三代都是农民——
就是某天醒来后,脑中突然多了一个这样的富农设定。
家里有白墙红瓦四合院,车库花园大果园,猪牛羊马都不差,院子里还有个人工池子,里面养着成群结队的小金鱼。
池子旁边就是玉兰树,百合花,木芙蓉,腊梅挨挨挤挤,树根下还有努力存活的曼珠沙华,之前天气炎热,叶子都没敢长一根,现在高温走了,就等着雨季搞一波大的。
之前就有人让他们转户口,农转非什么的,有补贴政策。
坂本他爸不干,说什么都要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田。
“现在又下雨了,我们那十亩田估计这两天割不完了。”爸爸说。
妈妈说:“他爸,要不我们请打谷机来收嘛。要是我们自己收,到儿子他上学都收不完。”
他们家的地有些多,坂本在院子的池塘边洗了个脚。
池里的小鱼纷纷游来,争先恐后地亲吻着他的脚。
坂本舒服地做了个鱼疗,穿上拖鞋,回房间找药。
他的房门是雕花的,看上去经历了不少的风霜。
他把衣服脱下,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显得被谷叶割开的伤口格外的红肿。
他修长的手指抹了药,如同画家执笔一般,在腿上勾勒着。
没一会儿,他的作品就完成了,他换下了工字背心,穿了身干净的衣服。
这会儿天已经不早了,外头家家户户的烟囱已经升起浓烟,又在密雨中被打散开,白茫茫的一片草木烟火味儿散漫天际。
坂本喝了口水,走过屋檐,踏着雨声,走到堂屋。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夹杂在雨里,两个人已经就‘到底请不请人来收谷子’而吵起来了,这会儿正准备动手。
坂本推门而入,哐当一声响,让两人顿时转头,坂本趁其不备将两人迅速分开。
他坐在两人中央,“现在请两位准备好辩词,阐明自己的观点。谁能辩赢,就听谁的。”
两人哑了嘴,爸爸开口道:“那十亩田要是请人来收,不说那请人的费用要花几千,地里又要落多少谷子哦。”
妈妈说:“可是你腰不好啊,要是长期下去,这身体会吃不消的啊。”
“没关系!”爸爸说:“孩他妈,我之前不是准备了一大箱的药吗?花了一万多呢!就为了这次收谷子能排上用场。”
妈妈握住爸爸的手说:“孩他爸,药都有副作用,能不吃就不吃了。”
爸爸反握妈妈的手,心疼道:“买都买了,不能不吃。”
“孩子他爸……”
“孩子他妈……”
坂本坐在一旁,等着两人腻味完。
两个人又和好如初,坂本他爸最终还是决定要自己亲手将谷子收了,说是不能浪费那一万多的买药钱。
决定好,坂本妈妈又去做饭。
雨小了一点,坂本站在池塘边,就有无数的鱼儿竞相跳跃,似要将这美好的身姿展现给他看。
然后妈妈拿着网兜,熟稔地、快准狠地网住一条鱼。
“估计有三斤。”妈妈说。
坂本瞅着生无可恋看着他的鱼眼睛,点点头:“即便他们的生命如此渺小,却都是真真实实地活在这个时间,不要每次都让在下……来当这罪恶的人。”
“最后一次啦。”妈妈说着,又把鱼给拎回厨房:“话说这些鱼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