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大三小四名男性一瞬间变得呆滞的目光,她忍不住低下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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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个小学男生拿着外带拉面离开后,轰焦冻叹了口气。
“那个孩子是我在临时英雄执照补习中认识的。”他对有栖川光解释,“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幼稚园的小孩。”
“是这样啊……”她点了点头,又有点犹豫地问道:“那个……他称呼你……”
轰焦冻的眉顿时蹙了起来。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真的有五个……只是那时候,他把我战斗服上用来紧急治疗的挂件当成了……那个……”
轰焦冻不想对着她说出接下来的字眼,话语便卡在了这里,目光也悠悠往下,最终停在了桌面的弯曲木纹上。但过了几秒钟,他忽然听见有栖川光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略带讶异地抬头,见到对面的女人用手掌掩唇,笑得一张脸都变得微红:“你怎么让他这么叫到现在啊,真是……完全就被小孩欺负了啊……”
说完以后,有栖川光又看了他一眼。柔软眼风扫过,她笑得更欢快了。
看见她笑起来的模样,轰焦冻心里忽然一松,紧绷的面容也柔和了起来。
有栖川光笑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想起刚才的情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刚那个男孩说……”
她本想问轰焦冻为什么没有否认“女朋友”的事情。但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而轰焦冻身旁也站定了一个店员,托盘里放着两人点的荞麦面。
“去接电话吧。”他一边将桌上的东西摆正,一边说。
“失礼了……”有栖川光握着手机站了起来。她走到店外,在寒风中拢紧了身上的外套。
直到这时,她才有余裕去看手机上显示出来的来电人姓名。在看清屏幕上闪烁着的“安德瓦”三个字后,有栖川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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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有栖川光便回到了店内。轰焦冻依旧坐在原位,桌上他的那份荞麦面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他显然在等她。
“抱歉。”有栖川光坐了下来,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她盯着桌上的面,却没有动筷子,而是轻声说道:“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安德瓦先生。”
沉默持续了很久。过了一会儿,轰焦冻才平平淡淡地开口:“是吗。”
“他说他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他在等着你回去商讨重要的事情……”说到这里,有栖川光连忙补充道,“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你在这里。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谢谢你。”轰焦冻说。
有栖川光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目光细细描摹他的面庞,终于从那双看似正常的眉宇中寻到了一丝疲惫。
有栖川光倏然想起了下午收到他回复时的惊诧感。忽然约在几小时后见面的确不太像轰焦冻的作风。她心中忽然芽生出几分猜测,眨了眨眼,又慢慢垂下眼帘。
“如果愿意的话,和我说说心里话也没关系。我会好好听,也会保守秘密。”她忍不住说道,但声音在雨声、四周上班族嘈杂的闲聊声与墙上电视大音量播放的赛马直播的声音里显得无力而弱小。含着几分无措的话音刚出口就被活生生冲散了。
“其实……就是这次玉川幸福神教的事。”就在有栖川光猜测轰焦冻有没有听见自己说话的时候,他慢慢开口了,“我受伤躺在医院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朋友熟人、甚至只有一面之缘的职业英雄都来看过我、或者发过慰问信息,唯有老爹在那时候躲了起来。我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