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云殿之上几方齐聚,晗萱面无表情的将事情重复了一遍,任由天后神色不明的打量着。
旭凤终是硬着头皮道:“母神,此人并非同我涅槃之时,偷袭我的人为一人。此人名唤泣刃,实乃我手下一名偏将,被我遣去暗中调查此事,想必这其中定有误会。”
“我儿旭凤向来办事稳妥,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就下此命令,想来鼠仙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天后将矛头指向鼠仙。
“不知天后所谓何意?小仙在天界不过是一名散仙,但也容不得他人随意诬陷,还望天帝明察,还小仙一个公正。”鼠仙毫不相让道。
天后倒是直接,“到底是谁命你谋害火神?又是谁指使你扰乱本座的寿宴?是水神?还是夜神?”
润玉起身道:“父帝,母神此言先入为主,未免有失偏颇。”
旭凤请罪道:“父帝,母神关心则乱,一时激愤,还望父帝见谅。”
“好一句关心则乱、一时激愤,天后未出嫁时便是鸟族公主,如今更是尊贵为天帝之后,倒是同觅儿一般有几分心直口快、天真烂漫呢。不过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倘若这般将人论罪处死,才道误杀了好人,可就不大好了。”晗萱表面看似在恭恭敬敬的羡慕天后,实质则在暗讽天后信口雌黄,没有为后的气度涵养,天后盯着晗萱真是恨的咬牙切齿。
天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道:“天后,注意你的言辞。”
不过是片刻天后俨然一笑,“呈上来。”
众人都有些茫然,晗萱心里明镜似的,应该就是那些信件,天后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在自己早有防备。早已在她拿到那颗火灵珠的时候,晗萱就做好了准备,先是用火灵珠重伤自己,造成自己同人打斗过的迹象。彦佑本就同锦觅关系要好,将他的出现解释成是来寻找锦觅,只是正好碰见而已。而鼠仙却又在同爹爹下棋,这样暂时就将鼠仙和彦佑就都能同时摘了出去,凭空造出还有一人的存在。等旭凤来寻彦佑的时候,她故意在身上留下彦佑的气息让旭凤误会,再安排彦佑的出现,一步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天后就算怀疑,但是却没有证据。
晗萱看的很明白,和天后之间是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那对于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慢性自杀。晗萱这千年来的修行,其中各种奇闻异书可没少看,其中就有一种金粉化字,但是一经拆阅看过一遍之后,上面的字迹就会发生变化,直到慢慢消散,再也看不出原来的字迹。晗萱在鼠仙新写好的字迹上加了层金粉,按照原来信件上的内容覆了上去,不过将簌离的名字给省略了,鱼儿果然就上钩了。
或许在彦佑的眼中晗萱算是一个心思缜密、心机深沉的女仙了,不过只有晗萱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异界而来,窥得先机罢了。
鼠仙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也是一惊,还好事先按照晗萱的安排,否则真是要酿成大祸了。但是都是一封封老调陈词的信件,天后为什么又要呈上来呢?鼠仙还不知他走后晗萱动的手脚。
“这就是鼠仙与众仙来往的书信,陛下且看看,到底平常他与谁走的最近。”天后直接呈给天帝。
天帝拆开信件,只见书信上写着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再开一封信道: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那阻云野飞。
天后还道:“这其中灭日冰凌,此乃极端阴损毒辣的水系禁术,有人蓄谋已久,要置我们凤儿死地,望陛下彻查到底,宁可杀错也不能错漏。”
天后还要继续,天帝面无表情的将信件转回给天后,“今日天后身体不适,这其中种种本座自会查明,晗萱也受了重伤,回去好生休养吧,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