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似曾相识的话语，和蔼可亲的语气，布鲁西宝贝忍住想要往凳子里缩缩的冲动，抬头挺胸面对众人聚集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目光放在坐在对面的灰蝙蝠的身上，露出一个哥谭宝贝专用傻白甜的笑容。
“阿福特制健康套餐来一套吗，布鲁斯？”
“……好。”
没有争执，没有质问，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看着对面吃着干巴巴的蔬菜饼干都能笑得那么开心的自己，灰蝙蝠罕见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是同一个人，是相似的，当初他能轻松困住黑蝙蝠，也是自己仗着对自己的了解，然而此刻他却完全猜不猜对面的那个自己在想些什么。
即使自己被劫持也能安然在那啃着饼干，对自己也没有任何防备，是太过天真还是有完全的自信自己不会伤害他。灰蝙蝠机械般吃着来自阿福特制的蔬菜拼盘，大脑中不停地在思考着如今的情况，做出一个又一个的猜测但很快就被全部推翻。
看着灰蝙蝠盘子里被飞快消灭的西兰花，布鲁西宝贝忽然觉得膝盖一痛，完了完了，他都可以不用回头都能猜到阿福肯定是一脸欣慰，想到以后布鲁斯可能会被阿福作为榜样来逼迫自己吃西兰花，感觉眼前一黑前途无望。
不用看就能察觉到自家老爷身上冒出的灰气，管家先生露出一个你知我知就是布鲁西宝贝不知道的笑容，虽然都是布鲁斯·韦恩，但是老管家果然还是更加偏心自己看大的傻白甜，而不是来自别的世界还差点伤着自家老爷的灰蝙蝠。
就在餐桌气氛格外诡异但是仍旧不影响两人继续吃东西的时候，提姆也在悄悄打量着灰蝙蝠，暗自比较着灰蝙蝠和布鲁斯的差距。
和前两任罗宾武力值满点的罗宾不同，提姆完全是属于智力型，不擅长格斗。现在迪克因为学习原因没办法时常留着哥谭夜巡，杰森又离家出走去修行了，提姆就被赶鸭子上任，拿着布鲁斯给他特别定制的训练表开始特训。为了照顾他，连装备都是布鲁斯专门定制的，虽然掌管着整个韦恩集团的布鲁斯完全不差钱，但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特殊待遇的迪克偷偷向他还是表达了羡慕嫉妒，虽然很快布鲁斯就给迪克特别定制的夜翼制服，但提姆还是很开心，就连格斗课挨揍爬起来的速度都快了十个百分点。
不过分辨灰蝙蝠和布鲁西宝贝其实很容易，虽然他们长得相似，可是过去在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是不同的。灰蝙蝠所经历的远比布鲁西宝贝来得复杂，他的身上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稳重，一份无法抹消的愧疚，他是站在光与暗之间的灰色地带，而布鲁西宝贝不同，他属于最温暖的阳光，属于一切的美好，曾有人说过如果有一个名字来形容哥谭一切美好的事物，那就是布鲁西宝贝，要知道哥谭宝贝永远都不可能在哥谭的地界上出事。
蔬菜拼盘也吃完了，饼干也啃完了，终于到了可以好好谈话的时间，灰蝙蝠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但当布鲁西宝贝准备开口时他的态度立刻认真起来。
“彼得和提姆该睡觉了，晚睡会长不高的。”
“father？”
坐在迪克身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彼得忽然被熟悉的声音点名，下意识起身求抱抱结果被桌子磕到腹部，被迫再次坐下捂着肚子。
“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