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击掌三下,两名侍婢走到门口,躬身候命。
王夫人道:“带那段小子和姓段的丫头来!”
段延庆坐在椅上,他对段梓的六脉神剑甚是忌惮,左手便搭在段正淳右肩。
不多时,几个奴婢将段誉和段梓抬了出来。
他二人手脚都以牛筋捆绑,口塞麻核,眼蒙黑布,只露面容,旁人瞧来,也不知是死是活。
镇南王妃刀白凤失声叫道:“誉儿!梓儿!”便要扑将过去抢夺。
王夫人伸手在她肩头一推,喝道:“给我好好坐着!”刀白凤受点重穴后,力气全失,给她一推之下,立即跌回椅中,没法动弹。
王夫人道:“他俩是给我使蒙药蒙住的,还没死,知觉却没恢复。延庆太子,你不妨验明正身,可没拿错人吧?”
段延庆点了点头,道:“没错。”
段梓苦于无法动弹,身上被牛皮绳子困得个结实。
段正淳苦笑道:“阿萝,你拿住了我孩儿干什么?他们又没得罪你。”
王夫人哼了一声不答,慕容复生怕王夫人旧情重炽,坏了他大事,便道:“怎么没得罪我舅母?他……他勾引我表妹语嫣,玷污了她清白,舅母,这小子死有余辜,也不用等他醒转……”一番话未说完,段正淳和王夫人同声惊呼:“什么?他……他和……”
段正淳脸色惨白,转向王夫人,低声问道:“是个女孩,叫做语嫣?”
段梓心道:炸了炸了,我的推测果然百分百正确。可是段誉不是说问过段正淳和这王夫人没关系说不是么,怎么又是了…
王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叫道:“都是你这没良心的薄幸汉子,害了我不算,还害了你的亲生女儿。语嫣,语嫣……她……她可是你的亲骨肉。”转过身来,伸足便向段誉身上乱踢,骂道:“你这禽兽不如的色鬼,丧尽天良的浪子,连自己亲妹子也不放过,我……我恨不得将你这禽兽千刀万剐,斩成肉酱。”
她这么又踢又叫,堂上众人无不骇异,所有人立时明白过来了。王夫人踢完段誉又来踢段梓。
南海鳄神眼见地下躺着的正是师父,当下伸手在王夫人肩头一推,喝道:“喂,你踢那小子便罢了,怎么还踢我师父。你踢我师父,等如是踢我。你这泼妇,我喀喇一声,扭断了你雪□□嫩的脖子。”
段延庆道:“岳老三,不得对王夫人无礼!这个姓段的丫头,花言巧语,骗得你叫她师父,今日正好将她除去,免得你在江湖上没脸面见人。”
南海鳄神道:“她是我师父,的确货真价实,又不是骗我的,怎可伤她?”说着便伸手去解段梓的捆缚。
段延庆道:“老三,你听我说,快取鳄嘴剪出来,将这丫头和小子的头剪去了。”
南海鳄神连连摇头,说道:“不成!老大,今日岳老三可不听你的话了,我非救师父不可。”说着用力一扯,登时将绑缚段梓的牛筋扯断了一根。
段延庆大吃一惊,心想段梓倘若脱缚,这六脉神剑使将出来,又有谁能抵挡得住,别说大事不成,自己且有性命之忧,情急之下,呼的一杖刺出,直指南海鳄神的后背,内力到处,钢杖贯胸而出。
南海鳄神只觉后背和前胸一阵剧痛,一根钢杖已从胸口突了出来,他一时愕然难明,回过头来瞧着段延庆,眼光中满是疑问之色,不懂何以老大竟会向自己忽施杀手。
段延庆见到他眼色,心头霎时间闪过一阵悔意,一阵歉仄,但这自咎之情一晃即泯,右手回抖